“不愧是将军府的姑娘。”董良合起折扇,神色变得认真。
贺知欢也发现这董良也并非完全是纨绔子弟,一招一式均有技巧,她俯低了身体,眼神中冒着激动的光,只有棋逢对手才能增强自己的实力。
这次来参加真是赚到了。
知道自己若是要赢下这场比赛,定是要发挥自己最好的水平。
毕竟这不能伤人性命的赢法,比直接杀人还要难。
贺知欢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便勇猛地冲上去把枪使得密不透风。
董良在场中东躲西藏,每一次格挡都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量。
他深知若是继续下去,他的消耗肯定比贺知欢快。
该死!
谁能知道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娘子,力气这么大。
看来要想获胜只能另想法子了。
他喘了口粗气,眼中冒着邪恶的光。
他假装不敌往后退了好几步,趁贺知欢向前追击的时候,几个步法用到极致,绕到了她身后。
就是现在!董良拿着折扇向贺知欢颈间袭去!
电光火石之间,折扇一寸寸贴近贺知欢,董良眼里冒出狂喜和自得。
果然,不过是个小娘子,最多只会那几套固定的枪法,遇到这些突发情况,就是处理不来。
那沧海珠,定是他囊中之物!
在他以为自己马上要胜利的时候,贺知欢忽然猛地一跃而起,踩着他的折扇在空中一个翻越,长枪一扫,横在董良面前。
“我赢了。”贺知欢淡淡地说,眼神中带着不屑。
“怎么可能!你定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小伎俩!”
董良还没出声,底下董雨兰就坐不住了。
自己哥哥的武功在这京城中也是鲜有对手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一个姑娘家打败。
董良神色有些尴尬,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实力不如贺知欢,连忙使眼色给董雨兰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董雨兰以为哥哥在鼓励她,说的声音越发大了,“你说,是不是用了什么暗器!”
贺知欢被董雨兰咋咋呼呼的声音吵得头疼,她轻点脚尖,落到董雨兰面前,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
“许是我太久没参与这种活动了,京城小魔王的名头被很多人忘了吧?”
贺知欢将枪插进董雨兰面前的土地,吓得董雨兰身体都在发抖。
“京城小魔王我想起来了,前几年霸榜丰安节的那位”
人群中有人小声交谈着传出惊呼,这京城信息繁杂,那几年前的消息早就被人遗忘,如今突然想起,仍觉得有些吓人。
“原来是她当年我可是被她一枪就挥到台下了”
长公主在台上看向那位英气蓬勃的少女,神色中带着复杂与欣喜。
贺知欢像是感应到某种目光,也抬头像长公主的方向看去。
一切竟在不言中。
贺知欢后面的对手有强有弱,但总归不如和董良打起来爽快。
遇到男子,不过是嘴上说着狠话,实则脚步虚浮,连她三招都接不下。
遇到女子,多是学了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展现的是腰肢柔软和身段蹁跹。
贺知欢越打越无趣,连寒暄都不愿意,直接一个招式便送人家下了擂台。
她还记得今天自己来的目的,中间候场的时候就时不时看向谢恒的方向。
若是她没记错,谢恒是在赛马比赛中失足落马的,但谁也不能保证在这一场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出乎意料的是,谢恒明明武功尚可,却在刚开始没几场便落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如此更好。
贺知欢收回了目光,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自己的场次。
数不清比了多少场,桃沁给小姐披上披风,尽职尽责地守在她旁边。
“小姐,最后一场了。”桃沁看着嬷嬷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