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重生以来的李端阳第一次喝醉了。
那么多医界大咖来和他碰杯,他不得不接。
最后他喝得竟然也断片了,第二天凌晨四点醒来,他只记得酒场上零零星星的一些片段。
半秃头的京都中年医生涂石和他碰杯:“服!哥服你!”
满头奶奶灰的李桂芳教授笑吟吟地对周思晴道:“你这病找端阳就对了,再没有人比端阳更适合治疗你的病了,放心,一旦他接手了你的病情,保准会让你康复的!”
德高望重的高之栋院士拉着他的手:“我虽是西医界的人,但却崇慕祖国传统医学,有你这个年少奇才呆在中医界,祖国传统医学后继有人啊!”
喝得也有些微醺的秦琳琳站在他面前为他挡酒:“他不能喝了,端阳不能喝了!他明天还有一场结业考试的!”
喝完酒回来是叫得代驾,先把秦琳琳送回了公寓,然后又把他送回了别墅诊所。
……
压下脑海中这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李端阳静下心来开始运气调理自身五脏六腑的阴阳气血,同时消化至今依然残存的酒意。
半个小时后他已经神清气爽,起床洗漱一番,喝一杯热水,然后就在蒙蒙的天色中出了门,去渭河沿岸跑了一圈儿。
回来后他开始静心看书,今天上午他真的有一场结业考试的,怎么也得翻翻课本,同时上网搜索一些相关内容用大脑复印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六点半时,秦琳琳的微信来了,给他发来网上的一篇这次肝脏疾病学术会议的报道,其中有一两句关于她的内容,也有一两句关于他的内容。
然后她又发来涂石的一篇博文:服了,服了,一个中医生,竟然恐怖如斯!
又过了十几分钟,秦琳琳又发来一篇专门关于他的报道,是这次学术会议的记者发出来的,文章的名字惊悚式:“中医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明星!”
“你出名了啊!”秦琳琳同时发来一个揶揄的笑脸。
“淡定!”李端阳回了一张哈哈的笑脸。
七点十几分时,正在开车赶往学校的李端阳收到周思晴发来的微信:“李大夫,我该去你的诊所,还是去中医院?”
“下午两点,诊所。”李端阳简短回道。
诊所的环境好些,没有中医院那么沉闷,对于恢复周思晴的精神情绪好一些。
而且别墅诊所目前空房间那么多,在治疗的关键时期可以给周思晴提供一个房间,这算是对周思晴的特别关照了。
前世的老//情人了,提供这么点便利是应该的。
上午考完试李端阳去中医院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那几个病人,然后返回了诊所。
下午两点,周思晴准时来了。
没有一个陪伴的人,相当得孤独。
李端阳知道她是在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似乎她在上大学后就一直在打工,大三就考取了会计师证,然后一直在一家企业里打工,一向过得相当得刚强而独立。
但这种人也是最容易在身体上出问题的,意志过用,有事儿闷在心里,最容易在精神上和身体上出岔子了。
“学习上和工作上的事儿先放一下吧?目前你不能太劳累了,必须给自己一个相当放松的时期,我这儿可以给你临时提供一个房间,这样就不用在看病期间往来奔波了。”李端阳安静地看着周思晴温和地道。
“不工作,我这看病费用从哪儿来啊,中医看病也不怎么便宜的,有些药费听说也相当的贵的。”周思晴笑道,“即便很可能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也不想欠这个世间的钱。”
“到我的手里,你想死也不容易呢。”李端阳温和地笑道,“药费我可以给你赊账的,我不愁你将来还不了我的钱。”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周思晴有些惊讶地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