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不过他眼神里那满满的不屑,却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李端阳也不管办公室里还剩下的三人各自不同的目光和表情,继续一脸淡然地看自己买来的那本心理学著作。
段宝来吃降压药他自然是看到了,但他即便纯粹凭借脉诊也能轻易诊断出段宝来的高血压来,更不要说他现在还能感知别人全身的阴阳气血状态和变化了。
高血压在中医诊断里不过就那么几种类型:肝阳上亢型(脉弦数或寸脉独旺)、痰饮内停型(脉濡滑或沉紧)、肾阴亏虚型(脉象细数),有时伴有头痛则脉涩,再结合察言观色,李端阳轻易就可以判断出来。
“小李你别在意,段大夫就这种性格,过后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这人不记人的。”
李夷平安慰李端阳道。
“没事儿,李大夫你劳累了一晚了,还不回去睡觉?”李端阳抬头笑道。
“还有几个病案要整理一下,等会儿就回去。”李夷平说着又面对他的电脑去了。
“师弟,你有什么地方惹着段大夫了?”
过了一会儿,郭鸿霞给李端阳发了一条微信。
“没有啊,他可能看我太散漫了,不像个实习生的样子,这种有点儿年龄的大夫看不得年轻人的这种做派的。”李端阳回了个捂脸的头像道。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的,你对高叔那么尽心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我感觉段大夫好像对你有点儿成见,你以后在他面前稍微注意一点儿。”郭鸿霞劝道。
“好的,谢谢师姐。”
李端阳回了句,然后他想了想,还是给郝教授发了一条微信:“老师,刚才段宝来大夫让我给他诊脉,我感觉他肺里可能有结节,不好当面对他说。”
刚才他感知段宝来的全身气血状态和变化时,察觉段宝来肺部气血变化异常,应该是有肺部结节,但他无法判断到底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这种事儿,他就是诊断出来,自然也不会当面对段宝来说的。
不过如果压着这事儿不说,他又过不了自己的心关,所以只能给郝教授说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