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去!”
他其实就初来上界之时见过那位上仙一次,当时上仙也曾随口道:“有事可来寻我。”但他语气冷凝神色漠然,小鱼儿虽然时常心向往之,哪敢轻易跑去骚扰他。如今趁着聂云葭来和自己胡搅蛮缠,自觉去拜见上仙理由充足,因此发作之后却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倒看得聂云葭莫名其妙,正想问他傻笑什么,小鱼儿已反身跃入水中,瞬间隐匿了身形。
聂云葭沉吟半晌,手中攥着耳塞,稳稳当当在池边坐下,如今就看这上仙肯不肯来了。
结果数月过去,小鱼儿一去杳无踪迹,看来若非那上仙住得极远,就是嫌麻烦,不肯来给小鱼儿撑腰。聂云葭望着一池子金鳞,喃喃道:“鱼儿,听说这都是你同乡的后裔,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把他们一条条都抓来烤着吃了,最后留个空池给你”
身后远远地嗷呜一声,有仙灵之气渐渐逼近过来,聂云葭忙回身,见天际一只白虎飞驰而来,转眼间就奔到池边,驻步不前,见有生人在此,冲着聂云葭又一声虎啸。
聂云葭听不懂它在嚎什么,只不动声色以灵力下了数重禁制,见此虎毛色洁白若雪,身形庞大如山,背上端坐两人。前面那淡金色衣衫的小少年正是小鱼儿,身后另有一人,莲白鹤氅乌发如缎,聂云葭以灵识扫过对方,却探不出对方之境界,倒惹得那人眉峰微蹙,却也并未动怒,只在白虎背上轻轻一拍。
那白虎随着他一拍之势迅速卧倒,懒洋洋摊成一张虎皮样的毯子,唯有一颗庞大的头颅翘着,琥珀色虎目半眯望着聂云葭,颇有俾睨之意。那白衣人依旧盘膝坐在白虎身上,单手微微一拂,白虎头顶出现一只水精果盘,盘中一串串乌色灵珠如紫葡萄般晶莹剔透。
这白虎亦是一头罕有之神兽,聂云葭不禁双眼放光,踅摸着凑近些仔细打量,心中暗道这上界就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随便一头坐骑就是千年难逢的神兽,与它主人高贵的身份相得益彰,只是看着不大好惹的样子。但富贵险中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试试,又怎能知道成不成?
他端正了身躯,笑吟吟斜眄小鱼儿:“你溜出去几个月,就是为了找这位上仙给你做靠山?”
小鱼儿正要搭话,那位上仙却一抬手,制止了他,转首望着聂云葭,直截了当道:“我已听他说了前因后果,你虽然想让他做你的灵宠。但收灵宠要讲究缘分,你二人并无主宠之缘,你莫要枉费心机,还是另寻他途吧。”
他一边徐徐道来,又掐起一颗水晶盘中的灵珠,顺手将灵珠弹入池中,引来一群金鳞抢食,在水中乱纷纷穿梭来往。
聂云葭却是不服:“我怎么跟他没缘分?当年在下届,最先拦住小鱼儿的明明是我,结果却被上仙您说我最爱坑蒙拐骗,导致这小鱼儿不信任我,去跟了别人,我这大好的姻缘,难道不是被您生生给坏掉的?”
那上仙听他絮叨抱怨,倒也不曾说什么,小鱼儿见状却忙凑到上仙耳边,嘁嘁喳喳道:“神仙哥哥你看,数千万年前的事情,他还记得这般清楚,且心存怨怼之意,这就是隐患!隐患,不可不除,否则最终必成心腹大患!”
上仙嘴角轻轻一歪,聂云葭才飞升了没多少时日,除了那一群生于本土资质不好的土著,算是这上界修行者中的底层,不过小仙一只不足为惧。他似笑非笑道:“不是我坏掉的,你们真没有因果,因此也没有缘分。”
聂云葭修为与这位上仙堪称云泥之别,见他懒得与自己多计较,那么便无性命之忧,他心中暗暗有了把握,索性凑近些接着跟他歪缠:“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却是不信的。那你倒是说说,我和谁有因果?我白活了几百岁,到如今还是光棍儿一条,要灵宠没灵宠,要情人没情人,从下界好容易爬到这上界,更是落得连好友都没了,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大地可真干净。当初在下界之时,我听小鱼儿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