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来,见他并未受伤,但一脸颓败黯然之色,只翻来覆去道:“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
有一位似是明霄宗长老,见此状况出面劝道:“天道如此,且不可强求,你也莫要再自责,我们另行设法即可。”
孙溯伸手抓住那老者衣袖,叹道:“不,好容易才等来这天时地利机缘巧合,却悉数被我毁掉了,还残害生灵无数。我是罪人,是天大的罪人!”
众人正不知如何劝他才好,忽然远远天际一阵轰隆隆雷鸣之声,尔后灵力波动如涟漪般,自空中一层层压下,几个宗门中弟子从明谷谷口处慌张跑来禀报,却是闻风而至的第一批渡劫修士,正在拼命攻击笼罩明谷上空的护山大法阵。
几个长老以灵识扫过,见竟有几十人之多,若任由他们这般将法阵损坏下去,明殿就危在旦夕。明霄宗长老们索性召集了聚集在殿外之修士,一队分去加固法阵,另一队各执法器,直接冲出谷外与那些攻来之人火并而去。
一群人须臾散尽,孙溯望着诸人离去之背影,脸色惨淡又无奈,自嘲道:“我这真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通通道失败了且不说,还招惹来这许多渡劫修士这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都是我都是我一人之过”
他强撑着站直了身躯,跌跌撞撞往前走去,丢一个黯然销魂行尸走肉的背影给韩绻等人。众人默默看着,片刻后忽然悔悟过来,方锦容道:“孙前辈,你要去哪儿?”
孙溯身形一顿,仿佛突然想起来还有这几个人,他缓缓转身,这须臾功夫神色倒是平静了许多,勉强道:“老夫适才只顾着自怨自艾,倒是失礼了。把你们骗来上古,真是对不起各位。”
他折返回来,自储物袋中拿出四只玉简,分别递给覃云蔚聂云葭方锦容和庄霙,郑重道:“这是适才那法阵布阵之法,各位可以留作末世之用。老夫虽然布阵失败,却是为着我罪孽深重之故,你们想必是不妨碍的。”
他又仔细看了看韩绻,见他脸色依旧苍白黯淡,但精神倒还好,又以灵识扫过他体内,嘱咐道:“你的精血已经耗费了五成,余下五成虽然不够再次打开空间通道,但法阵之外那些渡劫修士可不管这个,所以你们等他们开始交手,就趁乱离开吧。各位跟着我辛苦一场,我却不好让你们空手而归,且先先随我来藏经洞一趟。”
众人只得随着他穿行在一处处殿宇之中,路上韩绻忍不住道:“孙前辈,你那你又有何打算?”
孙溯叹道:“我能有何打算,难道我还能厚着脸皮随你们再回玉螺洲不成?况且那种孤身漂流不知何时是尽头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此地灵气枯竭势不可挡,修士注定要十去其九,死就死吧,纵然死,老夫也要和族人及同门死在一处。”
孙溯所谓之藏经洞,竟是从前韩绻和覃云蔚来过的那处秘境,处于一处偏殿之中,待孙溯打开石壁,架上各种玉简层层叠叠堆积一处,所藏之灵石比之当年覃韩二人所见更是多了几倍。
孙溯收拾起一批灵石,分别送给几个人,连二凤都有份儿。聂云葭由于修为最高最需此物,比之别人更见丰厚数倍,他也老实不客气悉数收下。庄霙见状,立时表示不满,问自己为何比着聂云葭差了这许多,方锦容未及阻拦他,只觉得尴尬无比。二凤试探着要把自己得到的灵石递给他,却被庄霙一把推开,恶狠狠道:“我若是拿了你的,你容哥又得给我脸色瞧!”
孙溯却约莫是人之将死其行也善,失了和任何人计较的心,随手又递给庄霙一袋子灵石,道:“这些灵石带不到后世去,拿多了也无用,但却可以在末世中支撑一阵子。”他别有深意瞥一眼聂云葭,“此地不可久留,你们早些回后世去吧。我这就将此处封印,如果明殿不保,只要能保住这些功法典籍,也算为后代修士留下一些传承,总不能让明霄宗在这世上存在数千年,却半点痕迹也留不下。”
韩绻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