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似乎和令兄长兄妹情深,在我瞧来却不过如此。你兄长的性命,在你心里也就值这么几件法器一把灵石而已。”
覃惜琴俏脸一沉:“韩郎君这话什么意思?”
韩绻道:“我既然称覃云蔚一声师弟,他也不曾反驳,那么有什么感谢的话,他自己不能来说?却要你一个小娘子代劳?你来,他知道吗?”
覃惜琴闻言脸色微微发白,她的确是越俎代庖,却半点不肯退缩:“家兄并非闲云野鹤无牵无挂之人,他忙得很,能代劳的我自然要代劳。这样吧,我知道我们这恩情欠得有些大了,您若是觉得我们诚意不够,谢礼再翻倍如何?或者您想要什么,直接告诉小妹,我去设法寻来……”
韩绻嗤地一声冷笑,打断了她:“我想要他的人,你觉得如何?你若是舍不得,不如你替他?”
他态度如此嚣张恶劣,覃惜琴吃了一惊,半晌说不出话,那孙管家亦是面有怒色:“韩郎君这是……这是公然调戏我家姑娘吗?”
韩绻笑道:“什么调戏,我明明在挟恩图报。莫非两位还是来玉螺洲的时日有些短,所以听不懂?”
覃惜琴怒道:“你……”
韩绻指指她身后:“你兄长来了。我再问你一遍,是他让你来的吗?”
覃惜琴脸色一顿,手足无措转头去看,韩绻凑近她,低声道:“别怕,其实我对美女一向宽容。不过你若是再自作主张,我就去求你哥哥,让他把你嫁给我。我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呢!”
他顺手把那侍者托盘中的东西卷了过来,一阵风越过覃惜琴身侧,笑容满面迎上去:“容哥,师弟,你们一大早赶来做什么?”
方锦容道:“我再次收到了潋山那边的传音符,事情急迫耽搁不得了。我已和覃师弟商量好,我送你们到星燿洲边界之处。不过你得带上二凤一起去。”
想来潋山诸人已经快要赶到此地,韩绻点头:“是吗?恰覃姑娘听说我们要随着覃师弟去云天圣域,这不一大早的,就来问我们路上还缺不缺什么,还送来了灵石和法器,真是一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如此我们这就走。”
覃云蔚抬眼看过来,覃惜琴笑得略微有些尴尬:“为哥哥分忧,原是小妹该当的。”
覃家带来玉螺洲的族人及属下共计三百人有余,共同乘坐一只巨型龙舟法器。临行前别人也还罢了,那翥凤山庄的万老庄主拉着二凤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口口声声说自己明明能护着小主子,却为何要让小主子流落异域。
二凤本想配合呼应他跟着哭一场,被方锦容毫不留情截断:“不要哭,若是不去云天,二凤只能在俗世中辗转流连。但俗世中灵气不够资源缺乏,却让他如何进阶?”
他扒开万老庄主那只瘦骨嶙峋的老手,扯着二凤义无反顾上船而去。龙舟在孙管家的指挥下,穿过半个桫椤海,飞赴星燿洲边界去而去。
才出发不多久,覃云蔚就察觉后面有飞行法器缀上了自己的法器。他放出灵识去扫了一扫,又不动声色看方锦容一眼。方锦容淡淡道:“他想跟就跟着,不用管他。”
庄霙三四天前就已经追来了箭拔城,但打听到方锦容的踪迹之后,意外地竟然没有上门纠缠撒泼,只在翥凤山庄不远处寻了个别院悄悄住下,静静等着,这是听说他们要离开,才又尾随上来。
桫椤海地域极大,然而大多数区域荒芜破败不见人烟,飞行法器足足飞驰了大半个月,才隐隐看到前方一处绿洲,终于到了桫椤海与星燿洲交界之处。
覃云蔚三天前就已经放了一张传音符出去,但尚未等到来接应的人,却忽见方锦容过来寻他,脸色有些阴沉,开口便道:“他们追上来了。覃师弟,你这就让我下去吧。”
覃云蔚放出灵识一扫,北方隐隐有数人驾驶飞行法器接近,其中元婴期以上高阶修士竟然有五六人之多。他通过这段时日的患难与共,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