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跟着狐假虎威:“ 我是比不得庄大鬼主您艳冠群芳,只是这世间事并无绝对,总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觉得我这位覃师弟长得就不错,不比某个自负貌美的人差,至少他一看就是个男人。容哥你也句公道话,是不是我师弟比他长得美?”
这句话彻底戳了庄霙的肺管子,不禁勃然大怒:“死僵尸!你敢讽刺本座生得像女人?你寻死不是!”
他纵身扑过来,手中香兰杵劈头向着韩绻砸来。却是眼前一暗,方锦容闪身拦住他:“大鬼主稍安勿躁,我这师弟他年少无知口无遮拦,还请莫要与他计较。”
庄霙怒道:“我就要计较!是你师弟怎么了?本座……哪里像女人了,哪里像了?”
韩绻早已缩在了覃云蔚身后,隔着两个人觉得十分安全妥帖,于是冲着庄霙笑:“不像吗?你怎么证明你不像,除非你脱了衣服给人看。我知道你不怕脱衣服,人越多你脱得越利落,那就脱呗!”
庄霙道:“我……你……”伸手去推搡方锦容肩头:“你让开,不许拦着我!”
方锦容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你休要无理取闹。”
庄霙挣扎着要甩开他手,无奈手上似乎套了个铁箍一般,却是死活甩不开。他心中暗自吃惊,他和方锦容从潋山一路厮打到溟微境,自己一直将对方冷嘲热讽百般欺压,方锦容却是唯唯诺诺各种容让,他本以为此人修为不如自己,才不得不相让之故,如今看来他竟是深藏不露,是个表里不一的奸佞之徒。
而且自从这个号称方锦容师弟的韩绻一出现,他对自己的容让之心似乎也烟消云散,思及此大鬼主觉得里子面子都没了,忍不住勃然大怒。他今日并不曾涂脂抹粉,一怒之下脸上那道红痕越发鲜明,一跳一跳呼之欲出,显得艳丽又诡异,方锦容看得悚然心惊:“你莫要动怒,你的脸”
庄霙咆哮:“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还不是你害的!你害了我不够,还带着你师弟上门来羞辱我?”
方锦容低声劝告:“你先平息一下怒气,别伤了自己。”他语罢忽然觉得不妥,侧头望一望韩绻三人,见三人六只眼睛目不转瞬盯着自己,覃云蔚倒是镇定自若,但韩绻和二凤却是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不能再让这两个小兄弟看下去了,方锦容手上用力,一路将庄霙扯到了紫阴玄铁鼎之后,一条鼎腿足以遮挡二人身形。他把庄霙按在鼎腿上,以传音之术道:“我说了愿意补偿,你究竟让我说多少遍才肯信,何必当着后辈的面闹?”
庄霙道:“我不听,不听!”
紫阴玄铁鼎之前,二凤低声道;“韩师兄,容哥和大鬼主干什么去了?”
韩绻亦是隐隐觉得诡异,末了伸手挠挠额角:“这个不好说,大概容哥在对大公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他凑近二凤,神神秘秘道:“你觉不觉得容哥对大公主很耐心很温柔,已经超过对我们两个了?”
二凤尚不曾答话,突听紫阴玄铁鼎之后“咣”一声巨响,约莫是方锦容劝说不力,庄霙气愤之下用自己的香兰杵砸了玄铁鼎一下。这一声响彻寰宇,韩绻和二凤吓得同时一哆嗦,半天才回神,那巨响尚且余音袅袅绕梁不散,韩绻喃喃道:“他难道不怕把自己震得裂开了?”
二凤闻言小脸苍白:“师兄不要乱说,大公主听到不会饶了你的。”
身边人影一闪,覃云蔚却忽然从殿外进来了,韩绻又是一愣,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且忽然发现他在离开前,还在自己和二凤身边下了个禁制。他正要询问,覃云蔚几步跨到他身前,伸手摸了摸他一只手,问道:“你冷不冷?”
他的手温热异常,韩绻骤不及防,心中怦然一跳,片刻后才茫然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你摸我做什么?”
覃云蔚道:“你们看热闹的时候。”一边瞥了那巨鼎之后一眼,觉得这两人的拉拉扯扯实在没什么看头,却不知韩绻和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