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都没有再说话了,毕竟没有人想要得罪皇上。
这时,太后亲自开口了,“皇上,把禅忠流放岭南,其实和现在杀了禅忠没什么区别。此议不妥。”
雷振越道,“禅忠本就是十恶不赦之徒,饶他一命,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已经是皇上和太后仁慈。老臣以为,这个处决,没有什么不妥。”
“雷大人,你是大理寺卿,一向负责审问案子。本宫听说,曾经你审问一个案子的时候,因为同情那个犯人,请求皇上法外开恩,饶他一命。皇上为此,赞叹你仁慈。现在,你真的不给禅忠一条生路吗?你要是真的这样铁面无私,当初皇上对你的赞叹,你就受之有愧了。”
荣德太后希望雷振越不要一心致禅忠于死地,,也给别人一条生路。
雷振越道,“启禀太后,臣之所以请求皇上对那个犯人法外开恩,是因为那个犯人实在可怜。那个犯妇被自己的丈夫婆婆虐待,腹中的孩子被虐待致落胎,甚至不能再生育。等她病还没有好,她的丈夫婆婆又想把她买到情楼,她走投无路,想要逃走,但是,却被他们发现了,挣扎搏斗中,失手,这才杀了他们。太后,这是臣同情这个犯人的原因。她没有犯下什么错,只是因为是一个女子,就只能任由别
人欺凌。众位同僚,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吗?如果换作你们处理这个案子,你们会怎么处理?”
百官没有说话,雷振越接着说,“你们心里,恐怕也是同情那个犯人的。但是,太后,禅忠何德何能能够和那个女人相比?梁王对不起他了吗,他就要杀了梁王。别人伤人总有点原因,禅忠无故而伤人,这种人,根本不配做佛祖的弟子。把他流放岭南,放他一条生路,已经是开课天恩了。”
雷振越一席话振聋发聩,荣德太后也被堵住了嘴。似乎禅忠住持流放岭南,已经是一个定论了。
这时,小太监回来了,但是,他却是两手空空,并没有带回丹书铁券。
“张幸福,让你带回来的丹书铁券呢?”皇上惊讶的问他派去的小太监。
张幸福道,“陛下,禅忠把丹书铁券放到了一间破败的禅房,经过风吹雨淋,丹书铁券锈迹斑斑。而且,上面落了不少秽物,应该是飞鸟所致。奴才觉得不宜让皇上和太后看到那样丑陋肮脏的东西,所以,命人放到了宫殿门口。”
“禅忠,竟然不好好保存御赐之物,真是身负皇恩。母后,朕本想放禅忠一条生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向佛祖谢罪吧!苏裴,词毒酒,命禅忠自尽。
”
皇上听了张幸福的回话,十分生气。
太后道,“皇上,禅忠住持绝不敢如此胆大包天,这其中,肯定有误会。陛下……”
“母后,张幸福奉朕的命令去取丹书铁券,没有别的人知道,难不成,还有谁想陷害他?就算别人想要陷害它,这一时半会,怎么让丹书铁券生锈?母后,我知道你笃信佛法,不忍杀生,但是禅忠实在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死有余辜。朕给他留一条全尸,已经是看在他侍奉母后多年的份上了。”
皇上脸色难看,不想再听任何人的求情,直接退朝。
太后竟然有点失神,难道,就这样,禅忠就要死了吗?
百官走后,宋承嗣看太后还呆坐在凤椅上,安慰道,“太后,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太后也不要太难过了。”
“承嗣,这一定是陷害,是有人想要致禅忠于死无葬身之地。本宫这就去见皇上,你去拦住苏裴,别让他真的给禅忠把毒酒灌下去。本宫一定不能让禅忠就这样死了。”
太后觉得,这事不对。
那丹书铁券是她命人才给禅忠送去的,怎么就锈迹斑斑了,怎么就落满了秽物,这根本就是有人在蓄意陷害禅忠。
宋承嗣拦住荣德太后,“太后,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