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然后赔笑道，“原来是盛侧妃，失礼了。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那这位小姐，我可以带走了吗？”盛雪晗冷声问道。
“当然，当然。盛侧妃，你们二位谈，你们谈，我去给你们沏壶好茶。”说着，就下去了。
盛雪晗坐在慕成婉旁边，问
道，“慕小姐，你何必如此糟践自己呢？”
“盛侧妃此言谬矣。这翠红楼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但是好歹给了那些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的女子一个归宿。成婉现在已经是孤苦伶仃了，为了活下去，也只能投身情楼了。盛侧妃放心，我就算落魄了，也不会堕落的。我已经和老板说好，卖艺不卖身。盛侧妃，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再待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慕成婉好像已经决心留在这里。
“慕小姐，慕将军还是非常担心你的，你……”
“盛侧妃，成婉已经不是慕家人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和这慕字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愿意，叫我成婉就好。我已经决定以程为姓，以婉儿为名了。”
程婉儿淡淡笑着。
“好，程小姐，就算没有了家，也可以有朋友呀！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梁王府暂住。日后有了别的去处，再离开也不迟呀！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栖息在这里呢？”
盛雪晗苦苦相劝，希望程婉儿可以离开这里。
程婉儿摇摇头，“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我这辈子再也不愿意依靠谁了。求人不如求己。盛侧妃，你得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已定，决计留在这里了。你是一个好人，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了，希望你多加保重。”说完，就离开了。
“程小姐，世上还是有好
人的。你为何不再给世人一个机会呢？有人辜负你，但是，也有一些人是永远不会辜负你的。你为什么不再试着相信别人一回呢？这世上的路，都是世人慢慢走出来的。就算眼前是一片悬崖，也可以再找出一条路来。你何必自绝于世呢？”
盛雪晗知道程婉儿受了极大的伤害，但是就因为这，就自我放弃，那就太不值得了。
“有的人坚强，可以找出一条新路。只是，我没有那么坚强的心。盛侧妃，多谢你得好意了。此生不见了。”
说完，跟着老板去了。
盛雪晗还要再追，老板拦住她，“盛侧妃，我给你面子，也希望你能够给我一点薄面。程小姐既然不愿意走，那我就不能让你带走她。”
“老板，你也曾经是苦命的女子，难道现在有了能耐了，就要这样无动于衷的看着另一个女子误入歧途吗？老板，你于心何忍呀？”
盛雪晗挣不过老板的身形，只能希望用言语打动她。
但是，这老板在凤月场中待的久了，良心早就被磨掉了。所以，她只是媚笑一声，“自愿误入歧途的，佛祖也是救不了的。盛侧妃，您请吧？”
盛雪晗就这样，被强硬的请出来了。
“王妃，慕小姐不愿意出来吗？”云锦云岫见盛雪晗一出来，就连忙下车问她。
盛雪晗整了整衣裙，恨恨的看这翠红楼一眼，带着两个丫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