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公主再次来访,这次没有带来大箱子,而是空手而来,好像只是来串门而已。
盛雪晗依然热情的迎接她,“公主,天气这样热,你怎么会有兴致出门?”
金枝公主道,“我刚刚去见四哥,小夜阁的人告诉我,四哥出门了。四嫂,四哥不回来,你是无法决断放不放情天圣,是吗?”
盛雪晗心道,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瞒公主,的确是这样。公主,我虽然是这王府的侧妃,但是我只管这个府内的事。别的,你四哥从来不让我察手的。张侍奉兄弟的好意,我是心领的。不过,这也只能等王爷回来,再做决断。”
盛雪晗这话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谎言,所以,金枝公主也挑不出错。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不用了。张氏兄弟现在自身难保,应该也不会再催求着本宫来梁王府求情。四嫂,你不用这么着急。”
金枝公主知道盛雪晗急于把这件事解决掉,甩给骆玄烨去处理。
“喔?为什么?我听说,张氏兄弟甚得太后宠爱呀!”
难不成,她让夜杉散播出去的话,起作用了?
盛雪晗不知究竟,问道。
金枝公主道,“其实,我也不想淌这趟混水,只不过因为张昌宗是我引荐给太后的,我
不得不卖他的面子罢了。现在,他们兄弟俩在太后面前说禅忠住持的坏话,被太后训斥,自然,也没有那么嚣张了。”
“他们都是服侍太后的人,难道彼此也会争风吃醋?”
盛雪晗觉得好笑。
一群大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吃醋,真是咄咄怪事。
她以前只见过老夫少妻,这老妻少夫,她可没有见过。
金枝公主道,“他们不是吃醋,只不过是争权夺势罢了。母后的恩宠,就是权势。母后对禅忠住持恩宠更多,且给他更多的权位,张氏兄弟自然是羡慕的。而且,禅忠住持对他们,也不客气,多鄙薄之语,他们自然也气不过。所以,才挑了一个母后高兴的日子,向母后告状的。没有想到母后非但没有怪罪禅忠住持,反倒把他们给训斥了一顿。”
金枝公主嗤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有时候也鄙视自己,以堂堂公主之尊,竟然要喊一个混混为叔叔,也是够憋屈的。
这种委屈,恐怕没有哪一朝的公主受过。唉,这都是她们骆家子孙不强的缘故呀!如果皇上能够真的稳坐皇位,乾坤独断,就没有禅忠住持和张氏兄弟这样的荒唐事了。
盛雪晗道,“他们也是自作自受。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张氏兄弟得了恩宠,低调一
些,只好好的服侍太后,恐怕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否则,恐怕也不会长久。他们到底没有公主的福分,公主也不必因此伤神。殊不知,每朝都有每朝的无可奈何之事。公主现在不用被送去和亲,已经是无上的运气了。”
在盛雪晗的印象里,有名的公主,大都是被派去和亲。别的公主,没有任何功绩,不会留下什么事迹。
金枝公主道,“不然。我及笄之年,突厥可汗曾经想要求娶我。只是因为太后疼我,让我出家修行了一段时间,才没有被送去和亲。”
“正是因为太后疼你,你才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公主,你这样的身份,又何必让自己受委屈呢?我听说太后要为你选一个新驸马,好像定了宋家的七郎宋三浚,你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盛雪晗昨天听了宋慧的话,让夜杉查了一下,才知道这事。想必太后也是因为薛驸马新丧,不好这么快让金枝公主再嫁,才没有声张的吧!
“四嫂也知道这事?”金枝公主惊讶的问。
“昨天进宫见到了宋小姐,听她说起的。公主,我听说这个宋七郎玉树临风,又精通萧笛,你精通琵琶,你们两个一定会非常恩爱和谐的。”
在盛雪晗看来,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