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忠住持最近特别有危机感。虽然太后让他去做监军,周朝的军队打胜了,他也因此升了官,他是应该高兴的。但是他回来之后才发现,在他不在的时候,太后又弄了一个奉宸宫,那张姓兄弟年轻俊美,又惯会花言巧语,已经抢走了他大半宠爱。
荣德太后看着禅忠住持献的象牙鹿角,十分高兴,“增义,你这次监军,大周获胜,升了官,你也应该高兴了吧?”
虽然禅忠住持是出家人,但是因为他这次监军有功,皇上和太后还是破格给他封了一个镇国将军的称号。
荣德太后为了自己的男宠,真是苦心孤诣。
本来,镇国将军这样的称号,是用来奖赏那些立了大功,但是因为年迈等诸多原因,不能再上战场的将军的。可是碍于禅忠住持的出家人身份,太后又不能让他去做具体管事的将军,就把镇国将军封给了他。
这事太后一宣布,满朝文武不无反对之声。但是更有些人想要讨好迎合太后,表示赞同。最后皇上迫于压力,同意了对禅忠住持的封赏。同时封禅忠住持为镇国禅忠大师,赐金钵。
因为太后皇上的抬举,白马寺的
香火更加旺盛了,更有许多人自愿出家,投身白马寺。一时之间,白马寺的和尚壮大了几倍。
就因为这,都有人上书称赞禅忠住持,说他以身扬法,感化众生。种种溢美之词,不独有偶。有一些无耻之人,溜须拍马之词简直让人羞臊,实在太肉麻了。
禅忠住持想到这些,再想想张家兄弟,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那两个乳臭未的小毛孩,就算凭借相貌得了太后的宠爱,也不会长久的,更加不可能凌越到他头上。
禅忠住持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谢太后。要不是太后给我机会,我也没有今天的荣誉,都是太后抬举。”
荣德太后看着他的金色袈裟,说道,“你知道本宫对你好,就要体会本宫的苦心。增义,站得越高,每走一步就要更加小心。要不然,随时有粉身碎骨之险。”
禅忠住持因为有了镇国将军的称号,常常去抢一些道士来做和尚,壮大自己的势力。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骆家自立朝以来,崇奉道教,发展到今天,道家势力是远远大过佛家势力的。
禅忠住持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功劳,他的白马寺就应该是势力最
大的佛寺。他看不过镇国观比自己的白马寺更加巍峨雄伟,看不惯镇国观的道士比白马寺的僧人多,这才带着一些和尚去强抢道士的。
这样的事,一些大臣不会不知道。有些人接连几次都上奏折弹劾揭发禅忠住持的恶性,不过,都被太后压下去了。
太后虽然压下了大臣的弹劾,但是她自己也看不惯薛增义这样粗暴的做法。
禅忠住持面色不变,点点头答应,“太后提醒的是,我以后会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的。太后,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呀!你喜欢佛教,我就想把佛教发扬光大。但是镇国观根基深厚,我一时追赶不上,这才着了急,做错了事。太后,请你降罪。”
荣德太后拉起跪下的禅忠住持,说道,“我不是不赞同你得想法,只是想是一回事,做的时候,要讲究方式方法。你这样的粗暴做法,不仅不能达到目的,只会让满朝文武对你不满。这样,你得想法,绝对不可能实现。”
禅忠道,“人生苦短,我只怕自己不努力一点,不能在有生之年,为太后做成这件事。所以,我才这么心急求成的。”
“我知道你的衷心,只是,增义
,以后还是要徐徐图之。”
荣德太后看着委屈的小情人,充满慈爱。
虽然她现在有许多情人,但是能够帮她办事的只有薛增义。所以,张氏兄弟虽然现在很得宠,荣德太后还是非常顾忌禅忠住持的心理的。
禅忠住持看太后已经把态度由责怪转变成规劝,这才收起自己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