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林阁。
盛契轩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林姨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当听到卢姨娘下药谋害盛老太太的时候,他拿起手边的热茶杯就砸向卢姨娘,卢姨娘没有来得及躲避,脸上、手上、身上都被热茶淋着了,一时脸色苍白了不少。
盛契轩还在大骂,“你这个毒妇,老太太可是你的亲姑母,你怎么下的去手?”
卢姨娘冷脸相对,“宝哥儿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是也让林静兰这个朋霍人把他虐待致死?盛契轩,听见有人暗害你娘,你反应倒大,怎么你的儿子被人害死了,你却屁也不放一个?”
卢姨娘这时候也全然不顾斯文了,满嘴的怨毒。
“卢霏怜,你不要信口胡说。宝哥儿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容许别人虐待他?要不是你心肠歹毒,我和老太太也不会让林姨娘扶养宝哥儿!怎么,就因为这,你就下毒谋害老太太?”
盛契轩觉得卢姨娘是死到临头,还想攀扯林姨娘给她赔命。真是恶毒至极。
“呵,盛契轩,你就是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口口声声说你疼爱宝哥儿,都是胡说。我亲眼见到,宝哥儿大冬天只穿着很薄的棉衣,被子也很薄。而且,他身上青青紫紫,如果不是让人刻意虐待,难道那些青紫的痕迹是他自己弄的吗?”
卢姨娘说到悲愤处,脱下手中的镯子,砸向盛契轩的脸。
盛契轩躲闪不及,被砸了一个正着。顿时,脸上多了一个红印子。于是,更加怒不可遏。
林姨娘见状,让几个婆子按住卢姨娘,她走到卢姨娘身边,伸手就要往卢姨娘脸上招呼。
但是,她没有得逞,因为盛雪晗拦住了她,“林姨娘,咱们家是读书的宦官世家,可不兴乱用私刑。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林姨娘甩开盛雪晗停她手腕的手,怒道,“卢霏怜这个朋霍人作为一个朋霍妾,竟然敢殴打相爷,真是胆大包天。这种人,就应该被狠狠的教训。”
“林姨娘,你也是一个妾,难道你也是朋霍妾?卢姨娘之所以砸相爷,也不过是因为相爷先用热茶杯砸了她,不仅砸伤了她,还把她烫伤了。她不过是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又有何不可?”
盛雪晗面无表情的说道。
林姨娘睁大了眼睛,“盛雪晗你在说什么鬼话?相爷是你的亲爹,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盛契轩听了盛雪晗的话,也生气不已,“雪儿,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堂堂当朝丞相,卢霏怜一个朋霍妾,怎么能够对我动手?况且,我是男人,她不过是一个女人,竟然敢对自己的夫君动手,这成何体统?”
盛契轩被盛雪晗气的够呛。
盛雪晗轻轻的说,“在圣人眼里,男女都是一样的。在君王眼里,王子犯法也要和庶民同罪。爹,你打了人家,人家怎么就
不可以再打回来?难道你一个朝廷大员,要知法犯法?”
盛契轩瞪了盛雪晗一眼,问,“卢霏怜这个朋霍人谋害亲长,又该当何罪?”
“谁说卢姨娘害了老太太,证据呢?爹,如果没有证据,就给人定罪,这于法不合吧?”
盛雪晗反问。
林姨娘道,“我和一众仆人在外面听得真真的,就是卢姨娘下毒谋害老太太。我和下人们都可以作证。”
林姨娘知道盛雪晗只要一回盛家,铁定就会找麻烦。所以,早早的就派人盯着她。果不其然,让她得知了一个大消息,抓住了卢霏怜的把柄。
她还一直纳闷,到底为什么老太太一直不见好,原来是她这个小人在作祟。
卢姨娘想让她的女儿做不成太子妃,那我先让你下地狱。所以,她派人抓了凤林阁的盛雪晗的丫鬟嬷嬷,自己带人守在门口,然后让人赶紧去请盛契轩,说她抓住了谋害老太太的人。
果不其然,盛契轩一听到有人谋害老太太,就放下手中的公务赶来了,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