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玄烨让人给驸马奉茶,希望他能够冷静一下。
驸马接过茶杯,缓缓说道,“表弟,你说,我们北方的人,慢慢的接受南方的喝茶习惯,甚至深爱,有可能吗?”
在周朝,南方的人喝茶是他们的习俗,北方人只有贵族阶级才去喝茶。
据说南方的一个老婆婆为了在北方卖茶叶,一开始,做了很多努力。最开始的时候,她免费沏茶让人品尝,不仅没有盈利,反而搭进去不少钱。不过,她的行为是有回报的。渐渐的,贵族阶级喜欢上了茶这一饮品。
骆玄烨知道,薛驸马是在借茶说他和公主的婚姻,骆玄烨喝了一口茶,只觉心旷神怡。
骆玄烨说,“用一颗平常心,慢慢体会茶的妙处,总会喜欢上它的。表哥,你有给过金枝这样的机会吗?”
薛驸马的母亲是骆玄烨的姑姑,两人算是表兄弟。两边都是亲人,骆玄烨不希望他们两人有任何一人人受伤。
而且,这事情牵涉甚广,他也决定不了什么。最关键的,还是看薛智昭和金枝怎么处理这件事。
薛智昭扪心自问,苦笑,“表弟,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和金枝成婚的。除非我毫无心肝,否则,我和金枝这样,是最正常的结局。”
现在他反而觉得,如果自己是一
个冷酷无情的人,如果他对胡蕙兰没有感情,那才是最好的。那样的话,他可以和金枝公主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只是很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金枝十分爱你,也许比你爱胡蕙兰还要爱。这样的她,你毫不怜惜吗?逝者已矣,又何必因为生者的烦恼,让她受到不得安宁呢?”
骆玄烨从他的父皇那里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适时的放下。
一个过去爱的人,可以不忘记,把她放在内心深处就好了,没有必要因为爱她,而伤害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有些感情,不思量,自难忘。情到深处无言语。
“表弟,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你今天和我说的这些,有多苍白。有些道理,我们都明白,但是真正去做的时候,我们却做不到。”
他薛智昭何尝不知道应该放下胡蕙兰,这样对金枝公主,对自己的爹娘,都是好的。问题是,他放不下。
记得那年上元夜,他和胡蕙兰在灯下一见钟情,从此,两个人就都把对方刻在自己心上。
这份刻骨铭心,怎么能忘记。
“表哥既然放不下胡夫人,又何必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子呢?素玉只是一个可怜的婢女,你明明知道,你占有了她,就等于是害了她。”
一个婢女
,命如草芥,不管是金枝公主,还是太后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捏死她,甚至杀了她全家。
想到此处,骆玄烨觉得薛智昭真是可恶。
他已经深陷痛苦的深渊不能自拔,为了减少自己的一点痛苦,他把一个无辜无知的婢女给拖了下去。两个人深陷深渊,难道就能够不那么痛苦吗?那种痛苦,就能够稍微减少吗?
薛智昭这不是爱,是残忍。把打着爱胡蕙兰的名义,坑害无辜的素玉。
素玉何其无辜,被这样对待?
薛智昭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素玉她是上天给我的补偿。我想,这肯定是蕙兰不忍心我倍受煎熬,才让上天把素玉送到我身边。”
素玉本来只是厨房一个打杂的小婢女,根本进不去他的眼睛。但是,有一天他答应给公主庆生,公主要求他亲手给她做一碗长寿面,所以他不情不愿的来到了厨房,见到了她。
本来不高兴的他,见到素玉,觉得一切的不愉快都结束了。他的兰儿回到了他的身边。
金枝公主并没有见过胡蕙兰,所以,她不知道素玉和胡蕙兰长的甚是相像。所以当他把素玉调到自己身边服侍,她也没有多做反对。
自从素玉到了他身边服侍,他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