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恨呐!怎么偏偏是它有这等运气!”
“正好还有三个人,我们一人一个,都不要争抢!”
“我先挑我先挑,我要那个白净净的男人!”
“两个都白净净的,你说的是哪个?”
“嘻嘻,那个年龄小一点的!”
三个果子,生着鬼脸,一边怪笑一边叽叽喳喳,让人毛骨悚然。
阿酥尖叫一声,躲到钟黎身后。
钟黎捏了捏她的小手,似乎在说:“有我在,不要怕。”
白念周鼓动内力,用【天脉望气术】一观:“此树并非草木,土下有一颗大肉瘤,那才是它的本体!”
这都是什么怪东西!
钟黎头皮发麻,不敢轻举妄动。
“呃啊啊啊啊……”
沈牵机突然痛苦地吼叫起来,几人连忙看去。
只见果子咬的那一处皮肉缓缓鼓胀起来,肿成了一个大肉瘤,并随着手臂一点一点往上游走。
肩膀,脖子,脸……
沈牵机一声惨叫,整张脸蓦地破开,竟从头中又生得一个鲜血淋漓的怪头!
模样和那树上果子的脸一模一样!
沈牵机死得不能再死。
大好一条性命,就此凋零。
寄生?!
“成了成了!”
恶心的声音从“沈牵机”地嘴里发出:“你们莫急,我来帮你们捉住这三人!”
树顶那三个果子又是嘻嘻呵呵地怪笑着,“噗噗噗”三声跌落地面,脸后纷纷伸出几道翅膀,朝钟黎三人飞来。
阿酥在钟黎背后瞧得真切,手腕一扣,一把梭罗镖激射而出。
只有一枚果子中标,惨叫一声跌落在地,眼看是不活了。
“沈牵机”中镖最多,但似乎毫无反应。
“敢杀我兄弟!快吃了她快吃了她!!!”
白念周一听,立刻踏前一步,双指一挑,一根极细的土刺蓦地升起,眨眼间便从“沈牵机”的屁股钻了进去,又从天灵盖戳了出来。
给它扎了个透心凉。
随后将手一扣,折扇顶部蓦地出现一把一排尖刃。
白念周用力一甩,折扇飞出,噗噗割开两个果子的身体,盘旋而回。
“看来此地魔物空有诡异,无甚神通,不堪一击。”
钟黎凝目看去,确认这几个果子都没了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开口道:“说你是低配的白止观倒也所言不虚。不过能以内力模拟神通,你的内力定然如汪洋大海。此手段也算独树一帜,心思机巧。”
白念周道:“小毛孩子,你也配评价我?”
钟黎道:“都说朝天门白止观独子心术不正,不过危难之时你却能挺身而出,真让人出乎意料。”
“我是保护阿酥,你只是顺带着,要想感激我,大可闭上你的鸟嘴。”
“哦?阿酥与你不过一面之缘,怎得让你如此在意?难不成你老牛想……”
白念周大怒:“住口!再敢胡言乱语,我扯了你的舌头!”
钟黎撇撇嘴,不与他计较。
阿酥看着沈牵机可怖的死相,心中思绪错乱纷杂:“如果不是宿摩,那他的师兄弟就不会死,以他的手段也不会被这些恶果所害……”
钟黎叹了口气:“江湖,江湖……江湖中人哪个能由的了己身?因果缠绕,错综复杂,你杀了我,我亲友自会报仇,我亲友杀了你,你亲友又如何善罢甘休?但有仇有怨如若不报,岂不白来这世上走上一遭。”
“只是……宿摩堕魔已深,就算他是为了花小棠,终究是邪路。假如花小棠真能醒来,她能原谅宿摩吗?她能接受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换来的复生吗?”
“你要做好准备,前路未必是柳暗花明,极有可能是穷途末路。”
阿酥半知半解,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