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龙剑青绿色的剑身变得黯淡。
断作无数块,从空中掉落。
天下第一就要易主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幕。
可事实就是如此,顾寒城的螭龙剑被宿摩一招打得粉碎。
顾寒城似乎也没有料到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当即愣住,久久不语。
宿摩道:“顾寒城没了剑,就如老虎没了牙齿。天下第一于我毫无意义,我也无心争夺,速速滚开,莫要碍我大事!”
顾寒城回过神,看着手中剑柄。
随即,他随手一抛,任它自空中掉落。
“既是旧物自难长,前尘往事心中藏。”
顾寒城没有表情不见悲喜,却收起了玩乐之心:
“天下第一的……哦不对,是天下第二。”
“天下第二终究是我顾寒城,而不是那把螭龙剑。”
宿摩皱眉,并未言语。
顾寒城自顾自地说道:
“自从在杨柳堤见过那名女子,我总算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么渺小不堪。”
“她也让我开始怀疑。”
“剑,到底是什么?”
“我悟不透。”
“可若连我都悟不透,这天下又有谁能悟透?”
“武道终究不过人体之奥妙。可人身再强大,处在这样一片天地,如何能挥出那一剑?”
宿摩不耐烦:“你到底要说什么?”
顾寒城好像没听到:“我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那个画面。”
“她的模样,她的仙姿,她那断潮一剑。”
“我生怕自己忘记,哪怕一个微小细节。”
“于是我马不停蹄地返回白帝城,将这一切画了下来,裱在墙上。”
“日复一日,膜拜参详。”
“直到有一天,我自觉灵光乍开,神气入窍。果然,于那晚,我又梦到了那个女子。”
“梦里,她伸手一指,自西而东,将天破开一个口子,将地斩出一道沟壑,天水倒灌,清江奔流。”
“我似乎有感,她或许真不是凡俗。”
“她是真真正正的女仙。”
宿摩冷冷道:“宿某没空听你的春梦。”
顾寒城道:“剑之一道,本就不该拘泥外物。那就教你见识,我这得自天下第一的一剑。”
说罢顾寒城剑指一束,一道剑痕飞斩而出。
好快!
没剑的顾寒城居然更强?
宿摩匪夷所思,扯动细线,连忙闪躲。
剑痕去势不减,直到斩上宿摩背后的远山。
爆出惊天之声。
宿摩心中大惊,还好自己眼疾手快,这若让他劈到岂不和那【裂】一个下场!
噗——
咚——
突然,宿摩感到心口一凉。
再看顾寒城。
只见他剑指直指自己心口。
无形气剑突破数丈距离,将自己彻底刺穿!
顾寒城眉头一皱:
这一剑感觉好生奇怪,好似穿过两个人!
宿摩难以置信,缓缓低头,看着胸口渗出的鲜血。
“不~~~~!!!!!”
宿摩凄厉地朝天大吼,右手一抓逼退顾寒城。
也不管自己伤势有多重,他猛地把黑袍一甩,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
脚下众人无不吃惊!
元柔吃惊道:“怪不得长得那般高大,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百晓生仿佛恍然大悟:“我就该猜到是如此。”
宽大黑袍自空中落下,宿摩踩着木腿木脚,身后背着一个六尺长的巨大棺材!
他竟时时刻刻把那亡人背在身上!
“不,不不不不不!!!”
宿摩黑布蒙面,看不清面孔,可从声音足以分辨他状若疯虎。
“顾寒城!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