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媳妇儿这事儿,我倒是没想过。”钟黎表情有些不自然:“此事说来话长,三两句也难以交代。只不过你那老宅风水倒真是奇特,是人是鬼都往那跑。”
张大彪道:“我老爹说过,当年选址在那就是图个僻静……”
咱爹也是怪,做啥都是个反的。
钟黎腹诽道。
随后他神秘兮兮地从内襟中掏出一个锦囊:“此物你定要收好,莫要弄丢了!”
“这是个啥?”
张大彪拿到手里掂了掂,感觉里面有个板板,当即做势欲拆。
“莫要心急!”钟黎伸手摁住:“现在拆开为时尚早,我怕你心肝儿受不了。到时候去了京城,再看不迟。”
张大彪自是对钟黎言听计从,说不看就不看,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贴身存放。
“大彪,做好了!”
这时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好嘞!”张大彪接过食盒:“待我们吃完就给您送回来。”
孙老太忙说不急不急。
兄弟俩正准备回老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大娘,来两碗馄饨!”
钟黎一听,正是关千逢的声音。
张大彪瞅见来人,当即作揖道:“两位前辈这么早?”
关千逢笑道:“老了,觉少。”
紧接着他一转头,略显惊讶:“当真是少年人,精力也忒旺盛了些。”
连一旁的段愁云也点了点头。
昨夜至今拢共不过两个多时辰,一夜云雨尚有精力闻鸡而起,真是让人感叹华年已逝。
“前辈说笑了……”
钟黎当然知道关千逢说的是啥。
张大彪好奇:“二位前辈竟然认识舍弟?”
关千逢呵呵一笑:“说起来还多有冒犯,昨夜亥时追捕小贼,误入小兄弟家中,还真是惭愧。”
钟黎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莫要放在心上。”
关千逢道:“到底是我兄弟的不是,撞破好事实属无心,还望家中娘子莫要记恨。”
还无心呢,只怕你俩是还没看过瘾,都赖着不走了!
“只是……过来人不免提点一句,莫要自恃年少而不爱惜身体,老来有的是罪受!”
钟黎点头又点头,直说受教了。
话已至此,张大彪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到底咋回事儿了。
可面上又不能表露,只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数落起钟黎:
“为兄一再提醒你,守丧期间当节制房事,怎的就能如此不管不顾?!”
钟黎憋住心中好笑,懦懦地道:“兄长教训的是,大黎定放在心上。”
“每次都说放在心上,可依旧我行我素,何曾把兄长的教诲真正刻在心里!”
关千逢忙拉住张大彪:“孩子大了,批评教育一句半句即可,何况我等还是外人……”
张大彪故作怒气,仿佛真的是碍于关千逢的颜面这才停止数落。
关千逢又转向钟黎道:“张大彪乃人杰,你当向你兄长学习,行事当合规合矩,张弛有度,如此才能不负张大彪的一番苦心,才能告慰令尊的在天之灵啊。”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定铭记在心。”
张大彪一拉钟黎:“那二位慢慢吃,我俩就先回去了?”
关千逢点点头。
走出去老远,关千逢声音又从后面响起:
“张少侠,我再啰嗦一句,莫要掺和秘藏之事,否则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会葬身其中!”
张大彪心中一咯噔,回头抱拳感谢。
“快走快走,我真是头大!”
都是高手,钟黎自是不能出声,可眼神动作已经让张大彪心领神会,二人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遛没了影。
见二人离去,关千逢对段愁云说到:“要说这张大彪真是个人才,底子不弱也颇合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