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道:“那便就此说定,明日天一亮便动身!”
二女异口同声:“这么急?”
钟黎笑笑:“倒不是我急,主要是有些人可等不了那么久。”
元柔也是聪明人,知道他在说谁,于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钟黎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虽说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但是自己已经暴露在了朝天门眼皮子底下,只怕一切不会如所想般顺利。
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去二百余里,路途遥远,还是尽早歇息为好。”
钟黎说罢,就欲褪去上衣。
元柔顿时想起被子里的暧昧。
那时,他用内功将衣物震碎,她可是把钟黎健壮的身体看了个清清楚楚。
唰——
元柔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灵玉却当即眉毛一横:“你要作甚!”
钟黎动作一停:“睡觉啊!睡觉不脱衣服吗!”
灵玉啐道:“登徒子,甚是不通礼数!你如何能当我二人面前更衣?”
钟黎奇了怪了:“我说,这是我家!我在家里做什么需要你们同意吗?!”
灵玉顿时语塞。
钟黎继续道:“你俩赶紧哪凉快哪待着,鸠占鹊巢还振振有词,胡搅蛮缠!”
元柔一听,赶紧抓住被子,口中嚷道:“张大黎——”
也不知是在撒娇还是如何,声音拖得极长。
终于,钟黎还是抵不住两位女子的软磨硬泡,只得让出正房供二位歇息,自己则拿着包袱跑到了西厢。
“谁教我心善呢?到底是两个女子。”
钟黎用手指逗着阿丘,也不知是在说给它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你刚才又去哪啦?以后不能乱跑知道吗!山下可不比山上,坏人老多了。你这一身雪白的毛皮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上了,难保不会被抓回去做成围脖。到时候我想救都救不了你。”
“叽叽叽叽~”
“要不你还是回山吧?师姐一个人在山上,岂不冷清得很……”
“叽~”
阿丘好像并没有听钟黎在说什么,四肢一展伸了个懒腰,随后便沉沉睡去。
“我要是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就好了。”
钟黎把它放在桌上,以手为枕躺下后,看着天花板。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拿到秘藏以后,就要去京城了。
路途遥远,不知几多坎坷。
师姐提到最多的就是江南的景致,也不知和前世有何不同。
到底是师姐走过的路,应该会很有趣吧?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少年守着孤单心事,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
……
伴随着几声鸡叫,东边的天空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大概是睡得较早,所以醒得也很早。
钟黎透过窗户看到钟蒙在院子里“呼呼”地打着拳。
拳路虽然简单而直接,但是钟黎毕竟也挨过他的拳头,明白这慢悠悠的拳法里似乎蕴含了某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
这种稀奇也是钟黎对钟蒙高看一眼的原因。
将阿丘挂在肩上,推开房门。
晨间的浓雾好像牛奶一样纯净而细腻,又像般轻柔,给整个天水铺上了一层薄纱。
钟蒙看见钟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憨一笑。
钟黎上前拍了拍钟蒙的臂膀赞许到:“闻鸡起舞,嗯,相当不错!我钟家人就应该如此勤奋!”
“钟蒙?”
钟蒙比比划划似乎在询问钟黎为什么不练功。
钟黎走到井边,一抬手,水柱便从井底激射而出,随后填满整个水桶:
“我练了十八年,把后边八十年该练的东西都练完了,当然就不用再费劲啦。你也赶紧洗漱一番,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