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啊?”
张大彪看着巷子里仿佛被犁了一遍,愈加疑惑:
“你跟一头牛打架了?”
阿酥噗嗤一笑:“还是一头会喷火的牛呢。”
钟黎揶揄道:“怪不得你说你从业十几年都没拔出过刀来,歹人做完案再抽袋烟,都不见得你能到场。”
张大彪无奈:“我能怎么办,要么你教教我怎么飞!”
“提气一跳不就好了?很难吗?”
“不难吗?”
“很难吗?”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张大彪有些抑郁,却见一旁阿酥眉眼清亮,嘴角噙笑,目不转睛地看着钟黎,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人。
自己这老弟当真神通广大,不过一天功夫就有女子仰慕。
张大彪心想。
哎,我张大彪也是仪表堂堂高大威猛,却从未有标致的女子给我抛过媚眼儿。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怎么样,到手了吗?”
还未等钟黎回答,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
“快快快,在那边……”
无数衣袂翻飞的声音响彻在夜空。
钟黎心思一沉:“那周不平闹得动静太大,只怕现在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什么话我们回衙门再说!”
张大彪看了一眼沉睡的小六子:“他……”
钟黎一把将小六子提起,随后扛在肩上:“他无大碍,大可放心。”
张大彪重重点了点头。
……
衙门正堂。
钟黎一大口酒灌下肚,呛得连连咳嗽。
那周不平火气也太重了,钟黎甚至有种被烤干了的感觉。
张大彪听着外面纷杂的脚步,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不是可急死我了,我不问你就不说啊!”
钟黎明知故问:“说啥?”
“东西呢?到手了吗?!”
钟黎撇撇嘴:“没有,被他们跑了。”
“那岂不是白打了!”张大彪当然注意到那条巷子里惨烈的模样,且不说地面都似被翻过一遍,墙壁树木更是一片焦黑。
实在想不出到底经历了怎样一场大战。
张大彪拍了拍钟黎肩膀:“没伤着就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了就没了,就当一切不存在。哥哥跟你讲,人生在世啊,还是得珍惜眼前的东西。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努努力还不行的话,就罢了!”
钟黎却脸色一变,贱兮兮地冲张大彪一挑眉,反手将包袱放在桌上,轻轻拍了拍:
“在这呢!”
“莫要如此招摇!”
张大彪瞪大了眼珠子,一把将包袱摁回钟黎怀里,一溜小跑去将门关了个严实。
同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时来运转,时来运转……”
言语之间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
张大彪对于秘藏的渴望,远比他嘴上说的热切地多。
小镇周围本就荒芜,只有一家破破烂烂的镖局,在没生意的时候闲来收些孩童教点拳脚。
以张大彪的资质,早就在此地“天下无敌”。
可他当然知道天外有天,奈何孤零零的天水除了七十里外有座县城,周围连个像样的门派都没有。
这带了“神”字儿的秘藏对于张大彪的吸引力,不亚于饿了七天的乞丐看见冒着热气的鸡腿!
“现在你该告诉我这天水镇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钟黎点点头:“那要从我下山十天后开始说起。那时我腹中空空,经过一个村寨,想要去讨些吃食。正巧看见易了容的陈金奎,但我心里不确定……”
钟黎尽量言简意赅,将自己知道的和猜测的全盘托出。
“只是目前看来,朝天门似乎很早就知道此事,那么事情似乎,就不仅仅是明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了。”
张大彪听完,总算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