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结束后,苏雪跟贺冰一起去二饭堂吃饭。
两人同班同宿舍,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双方觉得彼此都能当个“饭搭子”。
让她们走得近的主要原因在于洪佳丽。
住宿肯定面临宿舍搞卫生的问题。
其他五个人都明白,偏偏洪佳丽以“自己不会”为理由拒绝轮流值日。
贺冰当场就不忍她,骂她像个十足的资本家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你是来读书的,不是来享受的。
凭什么大家都搞卫生,就你娇贵,一句不会就想坐享其成。
洪佳丽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哭哭唧唧地跑去跟他们辅导员告状,说其他专业的同学“欺负”她。
好死不死,他们专业年级辅导员跟苏雪她们辅导员是死对头。
据说年轻时为同一个男同志大打出手,最终谁也没得手。
因为那位男同志转头跟领导的女儿结婚了。
仿佛逮到死对头的“小辫子”一般,中文系大一辅导员唐宁老师直接找到苏雪跟贺冰的辅导员方红老师。
“你学生在宿舍霸凌我学生,我要求你们给个交代。
这事儿你要是处理不了,我可上报教务处了。”
唐老师趾高气昂地带着洪佳丽拍桌子要说法。
方老师不听她一面之词。
本来只打算叫贺冰过来,后来想想,多加一个第三者,这个做证的第三者便是苏雪。
“贺冰,洪佳丽同学说你霸凌她,怎么一回事,你当着我跟唐老师的面说说情况。”
贺冰像吃了屎般恶心,这个女人因为这点小事跑去告状?
她以为她是小学生?
再说了,本来就是她不对,还委屈上了?
“方老师,我没有霸凌她。
是她不肯做宿舍值日,我说了她一下而已。”
唐老师觉得贺冰不老实,重点没说清楚:
“贺冰同学,你都给洪佳丽同学扣上资本家大小姐的帽子了,这叫说一下?
你这是污蔑,毫无根据的污蔑!
有多少人被扣上资本家的帽子被下放的,你都成年了,还不知轻重吗?”
洪佳丽在一旁哭的更起劲儿了,好似用事实证明贺冰的话确实给她造成巨大的伤害一般。
虽说现如今风气好些,但曾经眼睁睁看着不少人因为被扣上“帽子”被批斗,被下放,被改造,方老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为贺冰开脱。
到底是经历得少,贺冰被说了一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洪佳丽的表现就是跟资本家大小姐一样,她说错了吗?
为什么要扯到“扣帽子”的事情上?
难道她言论都不自由了?
“方老师,唐老师,做为她们两人的共同舍友,我觉得我有必要站出来阐述事实。”
苏雪开口打破“剑拔弩张”的气氛。
“事情起因是洪佳丽同学拒绝……”
唐老师不愿意听,打断苏雪的话,问道:
“你就说贺冰有没有说洪佳丽是资本家大小姐吧?
其他什么起因不重要!”
贺冰气不过,眼睛微红,
“我就是说了又怎样,她洪佳丽……”
唐老师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开口直接安排道:
“既然你承认你给洪佳丽扣帽子,立刻马上给她道歉,并且写检讨。
罚你打扫宿舍卫生一学期。”
贺冰是真的被气哭了,只是要强没让眼泪掉下来。
“唐老师,您是剥削阶级吗?”
苏雪突然开口。
这种摆明找茬的人从她决定找茬开始,你说什么她也不会听。
枉为人师,偏听偏信,公报私仇!
“唐老师,请问您是代表剥削阶级来剥削我们无产阶级的吗?”
苏雪再一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