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折腾,大娃几个终于把信写好,虽然字写的歪歪扭扭,甚至有的地方还画成图去表达意思,内容也比原计划少一半,胜在真情实感。
出于补偿心理,苏雪这几天也没闲着,阉了几坛子泡菜、黄瓜,做了下饭的辣椒酱,打算跟信一起寄去给萧烈。
苏醒带着信跟物资去镇上邮寄后,苏雪领着四个娃出门溜达。
村民们自从上次“冤枉”事件后,对她改观了不少,路上碰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原主以前不爱出门,更不屑于跟村里的婆娘们聊天,嫌弃她们没文化,言语粗俗,整天东家长西家短地瞎聊。
苏雪就有点复杂,双子座的性格,有时候属于i人、慢热型,有时候碰上热闹又特别爱往里凑。
乡下没什么娱乐,闷在家里久了,她就喜欢出来听点八卦透透气,顺便观察观察有没有什么适合她挣钱的。
虽然萧烈每个月都固定给她家用,但苏雪做不到完全依靠别人过日子。
她内心深处坚信“经济独立才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让她感触最深的是穿书前她大学舍友结婚后放弃了高薪的工作,当起了家庭主妇。
第一年还能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随着孩子的出生,各种琐事缠身,公婆的看轻,丈夫的不理解,一度把她逼得抑郁想自杀。
你天天呆在家里怎么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煮饭、拖地、哄孩子不都应该你们女人做吗?
钱钱钱,怎么又跟我要钱?上个月不是才给你3000块吗?你是不是又花钱买护肤品了?
我儿子挣钱不容易,你天天在家享福还要怎样?这么点事值得到处嚷嚷吗?
当一个人失去了他的实际价值创造力,付出再多别人都会否认你的劳动成果,紧随而来的是伸手要钱的难堪、卑微,仿佛在乞讨。
也许她认知浅薄,一个成年人的尊严是经济独立的能力赋予,有时候没钱是真的没什么尊严。
“娘,前面是柱子哥家,我们去找小兰姐姐玩。”二娃拉了拉苏雪的手指着村尾的破茅草屋说道。
“行啊,咱就去你们小兰姐姐家串个门。”苏雪点头道。
说起柱子跟小兰,也是俩苦命人。
父母在六零年闹饥荒时逃荒过来,在村子里没个本家亲戚。
好不容易熬过饥荒,还没等孩子长大成人,四年前夫妻俩先后因病去世,留下10岁的儿子跟8岁的闺女。
年头不好,家家都没余粮,俩人都很懂事干一些轻巧的活挣工分,再加上村里借一些粮,饱一顿饿一顿磕磕绊绊撑了过来。
后来三娃出生后,原主越发不愿意干家务,尤其是洗衣服,于是便给钱让小兰干,三天洗一次,一次一毛钱,也算是给兄妹俩一点补贴。
“小兰姐姐,柱子哥,你们在家吗?”大娃朝门缝里喊道。
屋内久久没有回应声。
“娘,小兰姐姐可能还没回。”大娃有点失望。
“那我们下次再来。”苏雪也不在意,遛弯嘛,碰上就进去聊聊,人不在就去别的地方继续遛。
苏雪准备带队离开时,屋内隐约来“呜呜呜~”的声音跟东西掉地的声音。
“大娃,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苏雪不确定,便问问几个孩子。
“没有。”大娃二娃摇摇头回答道。
“娘,呜呜呜。”四娃仰着头认真道。
苏雪心中一紧,蹲下来与四娃平视,小声跟四娃确认道:“四娃是不是也听到‘呜呜呜’声音?”
四娃皱眉思索片刻,肯定地点了点头。
此时屋内的小兰双眼布满绝望!
谁来救救她?哥哥!哥哥!
压在小兰身上的男人神情猥琐,一脸得意,死命捂着小兰的嘴低声威胁道:“你再敢乱动,全村都知道你不干净,到时候看你哥怎么有脸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