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玉也不知道颜辞这出是从哪儿学来的。
总归是又看了什么不正经的话本子,记着了其中某个不正经的点,现下给照搬了出来。
“就算是不过生辰,殿下提的要求,我还能不答应吗?”
奚挽玉哭笑不得,自己何曾真拒绝过她。
“挽玉不是不喜欢跳舞吗?”
颜辞被应了要求,极力压下上扬的嘴角,继续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别人那是不喜欢,对于你,我始终甘之如饴。”
奚挽玉奈何不了她什么。
近来他也察觉到了,自从颜辞从陵墓里回来后,就变得一日比一日奇怪。
时常在自己偷偷摸摸躲在一个小角落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被他发现了,又蹩脚的掩藏起来,然后告诉他要保密。
今晚在出发前,她还一个人消失了好久。
对于她,甘之如饴啊。
颜辞慢吞的眨了下眼睛,注视着奚挽玉一步步走向她亲手搭起的舞台,脱下厚重的绒衣,露出里面叠穿的外衫。
她不会乐器,别院中也没有他人,自是奏不了曲。
四周只余风声,月色下那人踩在落花之上,以风为乐,以花相衬,腰肢轻折步步生莲。
颜辞近乎痴迷的看着,在这场独自为她一人而准备的演绎中,逐渐获得满足。
奚挽玉懂得她的喜好,也知晓该怎样去满足。
他长腿一扫,扬起漫天的花瓣飞舞。
衣衫在重叠的花中扯落肩头,氤氲了月光,以花色更衬得他风情万种,勾人心弦。
“真美啊。”
颜辞发出一声赞赏,却又在他转身之际,状若无意般的一拂广袖。
分给奚挽玉的那一杯酒里,掺杂了其他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后,她淡然收手。
“殿下,我美吗?”
一舞毕,奚挽玉捞起落地的绒衣,轻轻掸落上面的浮雪,穿好后站定在颜辞身前,弯下了腰去明知故问。
颜辞眼底的那股子占有欲味,汹涌浓厚的翻腾。
情到深处难以压抑,她抬头仰望住站在月色下的他。
周身落下的阴影完全将她覆盖在黑暗里,靡颜腻理中攀爬附着上一层疯意。
“挽玉……”
她唤他,摩挲着他的面庞。
男子的身体被拉低,近乎是半匍匐在了颜辞的身上。
“本宫好生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喜欢到想要把他剥皮拆骨,完全融入于她无有温度的血肉里,去铸造成单名为欲的木僵傀儡。
她咬着他的耳垂,指尖因克制而绷紧微颤。
呢喃声混合在沉闷的呼吸当中,一声的情绪比一声更要迫于宣泄,但又被理智克控。
“殿下,你怎么了?”
奚挽玉耳朵一疼,伸手去摸了一下,竟是出了血。
那红色的温热液体滴落到他的下颔,脖子。
被风一吹便冷透了去。
颜辞卷着舌尖,舔掉了多余的杂色。
“颜辞?”
奚挽玉见她状态不对,扶稳了桌子蹲下,扶住她的肩,急急唤着:“你怎么了?”
被束缚在笼子里的猛虎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焦躁的来回转动身体,把那栏杆晃动的作响。
颜辞掐上自己的掌心,激荡的情绪略微冷静了点下来。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生辰这个东西。
厌恶的让她差点连人皮都要给脱了下来。
“挽玉实在是太美了,以至于本宫险些没把持的住。”
颜辞骗了这么多年的人,说起谎话时简直用不着打腹稿。
直接上下嘴皮子一张,讲出来的东西逼真到让她自己都信。
“你……”
颜辞是信了,奚挽玉却是难以相信。
他仔细的观察她的神色,带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