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叹了一声,表现的很是无奈:“父皇说要反,那就是要反吧。”
反正,也是真的。
而且还是她撺掇的。
“你的兵符呢,你的兵符在哪儿?”
燕未皇现在慌的不行,猛然想到太子手中还有一半的兵符,又稍微安定了点下来。
“自然是在儿臣府上。”
颜辞边说,边和帝王拉远了位置。
她怕被误伤。
“在你府上也没有用……”
燕未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抱着头极度痛苦:“主将都在岳丈手中握着,你有兵符有什么用啊……”
“父皇。”
实在是燕未皇太过消极,让颜辞动了“恻隐”之心。
“您不用太过忧虑了,要是外公真要策反,儿臣这里有一招铤而走险的计策。”
“什么计策?快说给朕听听!”
燕未皇现在没有主心骨,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颜暮卿在登基前,他甚至连太子都不是。
他只是个游手好闲的皇子,先皇不曾给他封王。
他不懂兵法,文学也不精通,只知道愚昧的和皇弟争宠,去争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后来他赢了,赢的莫名其妙。
皇弟在一夜之间被废除储君之位,他取而代之。
后面过了小半个月都不到,先皇驾崩,他登基成帝。
要不古人云,烂泥扶不上墙。
废物就是废物,他就算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也永远只能徘徊在底层,爬不到顶端,做不了那主宰万人的王。
他要不是没有主见,当初敌国来犯,他都不至于会听信谗言,将刚从冷宫里出来的颜辞安排到战场上。
“父皇,您说外公要策反您,可您别忘了,纵使主将还在他手中,可他们都是一些年纪大的。”
“不论是体力还是谋略,都比不上年轻人。”
颜辞照着给人忽悠瘸的方向忽悠燕未皇。
帝王听得不耐,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辞儿,说重点。”
燕未皇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烦躁,近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点微弱的情绪能被无限扩大。
老是心情烦闷暴躁,想要杀人。
找了太医看过,都说是季节交替的缘故,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宫中谁都能骂,唯独颜辞不能。
她可是他的乖儿子,要是伤了父子感情,没了继承人怎么办。
“儿臣的意思是,您可以下毒。”
颜辞像之前掏兵符一样,掏出了两大纸包。
“这毒是慢性的,从现在开始,投入到军士们的水源中。”
“平时身体不会起反应,但只要他们做一些剧烈运动,这药性就会开始作祟。”
毒药包放在桌上,燕未皇光是看着,就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起来。
“不行!”
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朕要的是收回兵权,不是要取将士们的性命。”
“万一敌国来犯,他们全都中了毒,朕要如何守卫江山?”
他拒绝是对的,拒绝了,就说明还有几分理智与良心。
但颜辞没有啊。
她巴不得燕未早日亡国,天下乱成一锅散粥。
“父皇此言差矣。”
颜辞眉头一皱,切换出了一副痛心与规劝的表情。
“父皇,您要收兵权,收的是对您忠心,对您有用的兵。”
“可如今大多数将士都归顺于外公,您就算是收了回来,他们不愿服从,届时自组起兵,这和敌国来犯有何区别?”
“甚至是他们对于燕未的路况熟悉,从内部反叛,比敌国从外面进攻,要更加容易。”
燕未皇很想一拍桌子,告诉她不可能。
朝中将士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守卫的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