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风难以置信。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恨不得骑到奚挽玉的头上:
“我不好使?我哪里不好使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换了旁人,别说给你镇蛊了,都有可能会被反噬,我这还不好使?”
他接受不了。
“哦,我忘了。”发完癫的金无风一拍脑门:“颜辞手里头养着个药人是吧?有她在,确实比我好用。”
奚挽玉专心盘着蛇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啧啧啧,看不出来,你倒是有几分真本事,能哄的人家太子对你情有独钟。”
金无风调侃:“诶,你也是,为了解药,连清白和底线都不要了,竟委身于她。”
“上回你找我要那种药,老实交代,是不是去跟燕未太子酿酿酱酱了?”
那回奚挽玉跑的快,找他拿了药就走,根本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他为此好奇了好多天,始终没找到机会去探究。
奚挽玉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金无风却浑然未觉,厚着脸皮继续嬉笑:“你真把自己交代给她了?”
“本神医也算是你的至交好友吧,你偷偷告诉我,这男人跟女人之间体验起来有什么区别……哦不,不对,你没有过女人,估计不知道。”
说到这,金无风又是一阵惋惜。
可怜他兄弟长了二十三年,第一次竟然是给了一个男人。
啊,世事无常,世风日下……
奚挽玉握着赤金的蛇身,张口欲说些什么,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咳——”
两条纠缠的蛇嘶嘶鸣着,连逆鳞都竖了起来。
黑红的血铺在桌面,金无风一把抚上他的脉搏:“不是,我承认我说这话是气人了点,但你不至于被气到蛊发吧,这还没到时候!”
夭寿了夭寿了,怎么突然就蛊发了?
而且从脉象上来看,这次蛊躁动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呵……”
鲜血顺着奚挽玉的口中不断滑落,明明疼的额间全是冷汗,他却还有闲心能够笑的出来。
“信里……有诱因。”
他的好父皇,是借着蛊毒敲打他呢。
“娘的,你老子真卑鄙!”
金无风骂娘的,手忙脚乱的把人安置在榻上,紧急封了他周身几个大穴。
“钱来,看着你家主上,我去拿药箱!”
药品都在他的房里,不在主殿。
金无风喊完这句话后直接拔腿就跑,他得速度点,不然等会儿人就没了!
……
颜辞带着两个下属在巷子里坐了足足一个时辰。
小网子是不客气的,跑去铺子里买了几包零嘴,跟短命分着填饱了肚子。
颜辞耐心的等着他们吃完,才站起了身子:“时候差不多了,随本宫去红府瞧瞧热闹。”
两人自然是乐意的,甚至是求知若渴。
好好奇前武相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有没有被冤枉到气血上涌,浑身颤抖。
最好是一下头被气死了,这样也省了殿下不少麻烦事。
事态也确实是像颜辞预判的那般。
巷子里等了一个时辰,路上又花了不少功夫。
可等她人到府中前厅,三个加起来有一百来岁的人,本本分分的端坐着,统一垂头,不发一言,像是等待长辈训斥的孩子。
红伏天双手撑住拐杖,独剩下的一只眼睛阴鸷又毒辣。
颜辞来时是经过通报了的,是以她一袭红衣刚飘过门前小路,红伏天就讥讽的出了声:“今儿个的红府可真是热闹,太子也是来老夫这蛮横撒野的?”
颜辞完全没有自己不被待见的自觉,大摇大摆的去到了椅子处坐下。
“外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分明是牵挂外公,才求了父皇过来看您。”
“更何况,本宫一向老实本分,何来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