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换个地方聊吧,这里不安全。”
宫侍们一窝蜂转移根据地,只留下了个守夜的眼巴巴的望着。
佛堂内,敲击着的木鱼槌不曾停下。
经人常年盘磨到发亮的佛珠掉在地上,安静的躺着。
红书媛依旧笔直的跪在蒲团上,可她的脸却异样的扭曲起来。
颜暮卿收了个南疆女子……
他怎么敢?
他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废人,怎么敢再扩张后宫!
木鱼槌最后一下砸在木头上,力度大的让槌头反弹了好几下。
余音缭绕意未绝,红书媛忽然就莫名平静了下来。
捡起蒙了尘的佛珠,将其绕上手腕。
没关系。
他不是喜欢女人吗?
那她就让他喜欢个够。
明亮的佛堂里,红书媛收好木鱼供着,转而念诵起了一本经文。
不急,她不能立刻行事。
先让他放松了警惕,再出手不迟。
……
扯掉了桌台的御花园里,还残留着阵阵酒香。
小网子跟在颜辞身后追,怀里塞的鼓鼓囊囊。
给自己老爹下药这种事儿,也就只有他这位主子能想出来。
大晚上的不去温香软玉里润着,非要跑来宫里偷听墙角。
小网子打了个哈欠。
他真的很困。
他对偷听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每天早上起的比鸡早,睡眠不够真的很折磨人。
关于小网子的抱怨,颜辞统一选择无视。
她顺着御花园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清心殿外。
这里是燕未皇夜里休息的居所,外头候着的宫人居多,想要避开还真有点困难。
颜辞轻车熟路的跃上屋顶,一看就没少干这种缺德事。
瓦片相连,她上去的时候左右张望了一番,果然如预想的那样,在另一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晚上好啊,皇叔。”
颜辞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下方的琉璃瓦已被揭开,刚好可以通过洞口观看里面的场景。
她笑着扫了一眼巡逻的禁卫军,双唇翕动,密语传音。
颜疏影有样学样,优雅的晃着折扇,也不嫌冷的慌:“小阿辞也是来看戏的?”
他醒来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她,更何况,小家伙是个精的,只怕是一眼就看出来换了人。
“是的呢。”颜辞只觉得他这个“也”字用的十分巧妙:“皇叔与本宫当真有默契。”
她就猜到是他来了,连奚挽玉都丢下了不管,跑来跟他玩。
“这是什么?”
颜疏影用扇子一指小网子,他胸前塞了太多,以至于鼓囊的漏出来纸包的边角。
“本宫这不是怕父皇不行,特地给他送了点助兴的药物。”
她不背着他,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两包。
“巧了,本王和小阿辞想的一样。”
颜疏影的袖子抖了抖,摇下来一个小方盒。
“不过本王的东西是拿来助孕的,要是和小阿辞的配合在一起,想来是极为融洽。”
小网子听不到他们讲的啥,但觉得是真要命。
天杀的,是什么样的孽缘让这两个精神病凑到了一起?
叔叔跟侄子联起手来,一个坑父亲一个坑兄长。
娘耶,他要是不当这个太监他都不敢想。
委实是丧尽天良。
“皇叔给新进的美人助孕,难道不怕母后知晓了以后,跟你翻脸?”
颜辞把玩着药包打趣。
红书媛以一己之力摧毁了燕未皇的身子,就是怕他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子嗣。
皇叔一回来就给她送上这样一份大礼,真的好期待看见母后抓狂的样子。
“翻脸就翻吧,本王与她早就没什么情面可在,无所谓。”
颜疏影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