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影离开的这十年间,他一直试图把他给接回来。
可惜他这个皇弟对他有怨,不肯踏足京中。
“确实是这样的,臣弟在外闯荡十年,也算是看够了广阔世界。”
颜疏影出去走了十年,有多大的怨气,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燕未皇听到他愿意留下了,高兴的抚了好几下大掌。
颜疏影被他的笑所感染,遥遥对着燕未皇举杯,抿了一口佳酿。
他一双润泽的丹凤眼四处流转,找了一圈,没看到他想见到的那位,不由有些落寞。
她为何没来宴席?
可是还厌恶他的紧……
颜疏影的想法全都摆在了脸上,燕未皇身为他的兄长,自然能够懂得。
红书媛是个疯婆子,他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强占了她。
现在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要是皇弟还想要的话,他不介意废除后位将其送出。
“太子殿下到——”
双唇蠕动两番,算盘还未说出口,前方吊起太监细长的通传。
所有人都朝着通报的地方看去,扭动的舞姬自动散做两排,列队的动作整齐划一。
颜疏影在听到“太子”二字之后,身躯不受控制的一颤。
他猛然回头投去目光,慌乱间打翻了搁在跟前的酒盏。
辛辣的的液体顺着桌子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摆,颜疏影却浑然未觉。
风吹花落,张扬明丽的红色强势肆意的镇压了各样色彩。
响动的乐器骤然停下,只剩了三两根琴弦还在轻轻嗡鸣。
颜辞的一张脸过于惊艳,她不过只是出现在那里,便让周遭盛开的花儿失了颜色。
颜疏影如鲠在喉。
他的眼睛死死锁在款步靠近的那人身上,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抖着。
闻有名花即谩栽,殷懃准拟故人来。
在梦中痴缠了他十年的人未至,却等来继承了她七分容貌的孩子。
“儿臣,见过父皇、皇叔。”
颜辞施施然弯腰,她狂的众目昭彰,仗着燕未皇对她的喜爱,面对帝王不跪不拜。
“太子,平时你参加宴席迟到也就算了,今日可是你皇叔难得回来的日子,怎么也来的这样迟?”
燕未皇很不满意。
不是他对她的失礼不满,而是他刚才看了,子未央肚腹平平腰身细腻,不像是有了身孕的样子。
着急抱孙子的皇上完全没考虑过,就算是有孕,肚子也不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大起来。
“儿臣自知皇叔回京,多年不见甚是思念,于着装上也细细挑选,故而来的晚了些。”
颜辞的位置留在颜疏影对面,在路上她可是好兴奋好兴奋的,现在到了现场,在看见皇叔全然陌生的神情后,高涨的情绪顿时平静。
呦,失算了。
今天来参加宴席的不是她那有趣的皇叔,是另一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蠢货。
索然无味的坐下,顺势搂过跟在她旁边的奚挽玉,曲起一条腿来,让他当众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期盼的好戏没了,颜辞其实现在就很想走。
这个皇叔可不好玩,为人木讷身体虚弱,吹一吹小风就能病上三五个月。
她都不敢和他大声讲话,更别提相互飙戏。
万一将人给气死了,多不值当。
奚挽玉算得上是大家伙的老熟人了。
燕未皇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心梗,再一看身为太子妃的子未央只能疏远的坐在旁边,他顿时心疾严重:“你给朕把他放下!”
说好的给他创造孙儿的呢?
这是在干什么,抱着个男人在干什么!
“父皇莫要见怪,儿臣最近得了一种病,只有与挽玉肌肤相近才能避免恶疾发作,抱着他,属于迫不得已。”
在他的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