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鲤闻言看了眼地面上愈来愈大的石块，合理怀疑，如果五条悟再这么炸下去，他们很有可能不是死于追击而是被活埋。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发生，孟小鲤适时转移了话题：“五条君的强大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啊。”
“如果你的话里再加几分真情实感我可能就真相信了。”五条悟轻笑一声，放在身前的手又随意地放入兜中。“刚才那个东西就是你说的阵法召唤出的东西？”白发男人继续向前走着，开口问。
孟小鲤回忆起方才的一片漆黑.......
难道那是某个英灵的某个形态？
她心下有些拿不准，毕竟她关于英灵的所有知识除了看过fate的几部动画外几乎全部都来自室友于鑫。
fgo那么多英灵她并不能认全，更别提还有那么多没实装的了。
还是说，那个法阵根本就不是英灵召唤阵，只是形式类似罢了。
难道是她过于警惕了吗？
看着已然变为寻常的石壁，孟小鲤心中的不安却没有消散的意思。
“........”
总觉得，她好像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思绪繁杂无序，孟小鲤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五条悟的问题，开口道：“刚才那个影子，你觉得是什么？”
“那个黑色看起来和诅咒沾了几分关系，不过和咒灵不太一样，咒灵是由人的负面情绪形成，即使是特级咒灵的诞生也离不开人类的悲伤、嫉妒、憎恨、厌恶、恐惧。”
五条悟说着，声音不自觉得带了几分混杂着杀意的凌厉。
“方才那个东西——”
“却像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诅咒他人诞生的。”
毕竟，那可是连六眼都无法彻底看清的恶意能量。
好似是聚集了数千年的怨念，只要轻轻触碰，就能把□□灵魂彻底拖入无穷无尽的阿毗地狱。
那真的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吗？
想到这里，他的眸色微微一暗，随即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般，语气十分轻松的说道：“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那个东西和方才纸片里逸散出的黑色物质一样，用咒力烧一下就化为灰烬了。”
说完，像是要展示一般，一股漂亮的苍蓝色咒力随即出现在手中。
然而孟小鲤的神情却丝毫不见放松，脸色比起方才愈发苍白，双眸正死死地盯着那股火苗。
因为，那股和方才一样散发着剔透冷意的荧蓝焰色中。
此时此刻，出现了一抹本不应该有的——
黑色。
像是那微光下延伸出的影子，无所不在、融入空气、化作万物，聚成墨色。
在光明熄灭的那一刻，漆黑的绝望化作无数张嘴，将一切吞噬殆尽。
这一刻，孟小鲤终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孟小鲤双手紧握，手心渗出的汗带着令人不适的刺骨寒意，她的目光缓缓从掌中荧蓝移向五条悟下压着的嘴角。
【方才那个东西——】
【却像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诅咒他人诞生的。】
孟小鲤努力控制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五条君，如果，它真的身来便是纯粹的诅咒，那么，它还会和咒灵一样拥有实体吗？”
从纸人逸散出的黑色或许是诅咒的逸散，但是，千年传承的纯粹诅咒真的只有这一种方式吗？
它或许根本不可视、不可碰、不可查。
譬如——
声音。
孟小鲤的耳边瞬间回响起那灼烧纸人时耳边回想起的低语，无法辨别的诡异语言好似虫蚁争先恐后地钻入毛孔蠕动啃食着她的血肉。
紧紧篡起的指尖早已失去了知觉，连呼吸都带上了几分悸疑的寒气，她看着那双晦暗不明的苍天之瞳，用着极为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五条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