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看了一圈,撸起袖子叉着腰,“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动动脑子,但凡我娘有点私心,那堆肥的方法都不告诉你们。
让你们的土地继续贫瘠,让你们的庄稼产量降低,让你们吃不上饭。
现在和几个蠢货一起来说我娘,你们的脸呢?脸都不要了吗?
她刘大妮是什么玩意你们不了解吗?大丫姐死了知不知道,被塞进了一个死人的棺材里活活闷死。
她有多绝望,多害怕啊,这就是她亲娘送进去的,七十两买断了她的一生。
二丫被卖进了州府当丫鬟,非打即骂,是买断的,不能回家的那种。
马来花又是什么玩意,我那天可是看到她偷偷摸摸的,打算卖三丫四丫呢。
想学大房呢,等她尝到甜头,你们家里有闺女的就小心点吧。
还有那个程盼盼,她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她撺掇程大红偷人,还让她把前头留下的两个儿子卖喽。”
玉修说完,程大红的婆婆和丈夫一个冲着程大红打,一个指着程盼盼骂。
其他人纷纷远离了三妯娌,刘大妮和马来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瞪着玉修。
蓝七言撸起袖子挡在了玉修面前,“大嫂,午夜梦回,有没有梦到大丫?”
刘大妮左右看看,发现玉子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自己背后没人了。
“你别瞅了,他们早就跑了,你现在对大哥来说就是一个做饭的老妈子,要不然他早休妻了。”
“你放屁,我和他十几年的感情,岂能说放就放。”
“哦,你和大丫也是十几年的感情,不也说放就放了吗?”
刘大妮无话可说,连连后退,大丫,她和大丫十几年的感情?
可是她没办法啊,谁让她是个赔钱货呢。
自己不也是被爹娘高价卖给了玉家吗?
谁家的闺女能卖七十两?大丫应该高兴,
“那是我闺女,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的。”
蓝七言拍拍手,“记住你的这句话,那别人的事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否则我会一直在你面前提大丫,对了,大丫的坟你见过没?
听说一到晚上,那坟里就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刘大妮堵着耳朵直摇头,“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然后拔腿就跑。
马来花看大嫂跑了,程盼盼和程大红的婆婆撕打起来,她也跑了。
玉修哈哈大笑,“娘你看看,和我们斗,早着呢。”
蓝七言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天天跑出去玩就是听这些八卦啊?”
“对啊,其实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只不过我直接说出来她们脸上挂不住而已。
就程大红,她偷的男人是她小叔子,其实她公婆是知道的,反正五个儿子中四个没媳妇,怀谁的都一样。
只是我说出来了,他们丢人,只能逮着程盼盼出气了。”
蓝七言狐疑的看着玉修,这玩意好像一点都不傻。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研究玉修傻不傻,而是还能种什么?
不过好像除了她家,剩下的麦子虽然被霍霍了不少,好在开春都能支愣起来,只不过产量会降低。
现在她要担心的是自己家,两块地里什么都没有了,来年就要开始收一年税了,到时候怎么交?
如果实在搞不出粮食,到时候只能用银子来缴税了。
好在玉泽过年13岁,暂时还不需要丁税。
幸亏没有生活在镇上,否则还要交房产税这种。
徭役这个她也不打算让几个孩子去,他们都是要有仕途的,到时候还是交银子解决。
这么算下来,一年春季一次缴粮食税,还有什么丁税,人头税,到年龄不结婚还要缴税,要服徭役,什么地产税,乱七八糟的。
百姓为什么这么穷,这都是有原因的啊,一年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