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回衙门的路上,见连笙低头不语,有点心不在焉,慕容秋关心的语气问:“大人,您没事吧?您这是为何事而愁着吗?”
连笙收回思绪,抬起头,假装漫不经心地聊起,“秋姐。”
木慕容秋恭敬应道:“卑职在,您吩咐。”
连笙:“也没什么事,大人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初你跟你师父,有举行拜师礼吗?”
慕容秋回道:“那是当然。拜师,怎么可以不举行拜师礼呢,不过卑职拜师时候的记忆非常模糊了,已经记不太清,后来问过师父,师父说当时挺隆重的。”
“那……”连笙停顿犹豫了一下,“有见证人在场吗?”
慕容秋:“当然有,这是拜师仪式最重要的一环,怎可缺见证人呢。当时,给我和我师父见证的,是我师父的好友。”
说到这,她看了连笙一眼,好奇问:“大人,您怎么问起拜师的事情了?您不是拜了连公子为师吗,您忘记这些拜师环节了?”
“就是说,没有见证人,都不算拜师成功,对吧?”
“对,少一个环节都不行。哪怕没有给师父敬茶这个小环节,都不算!”
连笙没有再问了,平静的目光落在前面的道路,眼中满是疑惑。
师父连玉,既是武功高过秋姐之人,那一定是拜有师父传授他武艺。
所以,师父不可能不知道拜师的重要性。
可是那晚,她给他三跪三叩后,他并没有对她提出哪里做得不对,师徒关系,这就确定了。
明知拜师仪式的重要性,可为何不提?
那个男人为何这样做?
…
两日后。
连笙去了趟望月轩,看看赫连璞玉回来了没有。
明知道那对主仆不会那么快回来,但她还是想碰碰运气。
然而,这一趟跑空了,除了那些家仆还在望月轩里,那对主仆还没有从江陵郡回来。
带着一丝落寞,连笙回了衙门。
在衙门门口,碰到了从大牢回来的经仁。
经仁询问道:“大人,沈家军抓捕回来的那两百名土匪,如何处置?放还是判死刑?”
连笙边走入衙门里,边回道:“以他们的罪行,不能放,也不至于杀,当劳改犯吧,以后哪里需要大量人力,他们就派上用场了。”
经仁点了点头,“好的,卑职明白,那两个土匪头子,又如何处置?”
“明日拉到菜市场,杀了,以儆效尤,本官看谁还敢如此猖狂,占山为王,拦路打劫,还私自壮大,藐视官府。这种人,不杀等待何时。”
这番话,连笙没有一丝犹豫便说了出来,冰冷程度,让经仁都畏惧。
连笙又道:“对了,明天处决那两个土匪头子之前,把那群劳改犯带过去,让他们亲眼看看,占山为王,藐视官府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经仁颤着声领命,“……是。”
他停下脚步,没有继续跟在连笙身后。
望着那抹气场十足的纤长背影,他咽了一口唾沫。
原以为是一位十分亲切的县太爷,没想到处决起死刑犯,那魄力……真让人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慕容秋走了过来,见经仁对着连笙的背影做吞咽状,她在经仁身边停下脚步,打趣道:“经捕头,你怕咱们大人?”
经仁回过神,尴尬一笑,如实回道:“还真有一点。”
顿了顿,他问:“难道秋姑娘你不怕吗?”
慕容秋笑了笑,“不用怕,只要咱们不犯原则上的错,大人不会对咱们怎样的。”
说罢,她向连笙走去了。
经仁自我鼓励了一句,“经仁,你一定要做个良好的子民,不能让大人添堵。”
…
夜里,狱卒给大当家二当家送饭的时候,冷漠又不耐烦地说了句:“多吃点,明天过后,就没有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