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李大师脚步一顿,眼底掠过一丝慌乱。
但他很快他镇定下来,转过身,目光落到连笙脸上之际,满脸不悦:“是你在说话?”
宫老爷少许责备的语气对连笙道:“李侄儿,这是道法高深的大师,不可对大师不敬。再说,李大师还与你同姓氏呢,怎可对长辈无礼。”
连笙冷冰冰道:“他算什么大师?更不配姓李,简直是给我们李氏丢脸。”
为了儿子,宫老爷不想得罪李大师,怕李大师恼羞成怒,不管他儿子的死活了,忍不住呵斥连笙一声:“李莲生,怎么说话的?”
训斥了连笙一句,宫老爷心里并不好受。
他也不想给好友的儿子甩脸色,但是以目前这个局面,他这也是没办法。儿子的命,就靠李大师了。
被训斥,连笙没有生宫老爷的气,还安抚宫老爷的情绪,“宫伯伯,您救子心切,晚辈理解,但是宫伯伯,有些真相,晚辈必须让您看清楚,不然您父子俩,就吃大亏了。”
连笙冷眼瞟了李大师一眼后,又对宫老爷道:“宫伯伯,您先稍安勿躁,听晚辈把话说完。”
李大师没好气地问:“你这厮,到底想干什么?”
连笙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急什么?待本公子一一揭穿你这个骗子的真面目。”
宫老爷一头雾水,急问:“大侄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大师怎么会是骗子呢?”
连笙十分坚定的语气回道:“宫伯伯,他就是个骗子,这两年他对令公子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坑您的钱。只要把钱坑到,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到时候逃之夭夭,哪里还会管令公子的死活。”
说到这,她顿了顿,“哦不,他一定会找机会让令公子断气,他才会走的,还是光明正大地走。”
宫老爷霎时背部一凉,“什么?这……”
他望向李大师,摇着头,痛苦地问:“大师,我侄儿说的是真的吗?”
李大师心中慌乱,但面上努力保持着冷静。
他不悦地回道:“这肯定不是真的。宫老爷,您怎么相信一个外人,不相信老夫?这两年以来,难道老夫就没有治好过令公子的时候?令公子的病情之所以反反复复,是因为老夫布下的驱邪阵,被破坏……”
连笙冷声打断对方的话,“你那是驱邪阵吗?你那分明就是招阴阵!”
李大师横眉竖目,气不打一处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懂什么叫驱邪阵?”
“好,你说我不懂是吧?宫伯伯,请随晚辈来。”
对宫老爷说了句,连笙双手负后,大步迈出了房间。
宫老爷跟她来到了院子中。
连笙指了指院子里的那些绿荫已经盖过屋顶的草木,对宫老爷道:“宫伯伯,这个院子完全不采光也就罢了,种植的,可都是寒凉之气极重的草木。
采光不足,容易招引煞气,再加上绿植散发出来的寒凉之气,就算阳气再足之人,住在这间屋子,都会生病。
院子里的草木一日不除,采不到光驱散阴气,令公子的身体会一日比一日严重,这就是久治不愈的原因。
也不知道谁那么聪明,选这种草木种在院子里,甚至连门窗那里,都爬满了藤蔓,窗户想打开透透气都难。
放眼整个江陵郡,有哪户宅子,会有这种树?修建院子之人,莫不是想害死宫大少爷不成?”
宫老爷听完连笙的话,吸了口气,可能是觉得连笙说的对,他觉得很瘆人,浑身都忍不住在发抖。
想想他儿子这两年间住在这间阴气极重的屋子,实在太惊悚了。
宫老爷不敢置信又满是恨意、疑惑的目光,落在此刻站在房门口的李大师身上。
“李大师,您说过,这些草木有驱散阴气的作用,我听信您,并给您钱,还安排了人,让您把这些草木从外地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