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家盛情款待了连笙和赫连璞玉。
因为真假女儿的事情,将军夫人濮音没有心情和力气吃东西,这个晚饭,并没有到场。
饭桌边的沈家人,只有沈厚光,和他的三个人儿子。
沈厚光托起酒杯,向连笙和赫连璞玉致敬,“沈某敬二位公子一杯,感谢二位公子,替我父亲解除心病,揪出白眼狼,给我沈家一个真相。让沈某在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得知自己的亲生女儿,另有其人。”
沈厚光这一起身,他的三个儿子纷纷起身,并端起了酒杯,敬向连笙、赫连璞玉。
连笙起身,双手托着酒杯,声音沉稳道:“大将军不必客气,草民也是受三公子所托,应该的。”
沈厚光看了三子一眼,眼中有着对这个儿子的肯定。
但他儿子以为又要挨他骂了,下意识地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沈厚光转回头,面向连笙,“多谢两位公子,那沈某就先干为敬了。”
说罢,仰头,利落爽快地喝下了整杯酒。
可是连笙对着手中的酒,犹豫了。
李莲生是不胜酒力的,甚至一杯倒。
要是喝下这一杯酒,她等下醉了,如何谈借沈家军的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因为一杯酒误事。
可是,这杯酒又不能不喝,这可是定远大将军敬的。
就在连笙犹豫不决时,赫连璞玉伸手过来,拿了她杯中的酒,并对沈厚光笑道:“大将军,在下这位小弟不胜酒力,这杯酒,在下替他喝了。”
说罢,手中的两杯酒,很快入了他的口,下了他的腹。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豪爽的表情,连笙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师父的情商很高,且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一绝。
对她,更是好得没话说。
沈厚光满眼欣赏之色,“公子好酒量。”
对面,沈景安道:“两位恩人,我敬你们。”
随后三兄弟便一起利落地饮了杯中酒。
一会坐下后,沈厚光恭敬的语气问道:“不知小先生尊姓大名?”
连笙受宠若惊道:“大将军言重了,大名不敢当,草民,李莲生,来自上河县。”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身侧的赫连璞玉,便又向沈厚光道:“这是兄长,连玉。”
师父替他喝酒前,告诉大将军他是替小弟喝的。
那么,这会她不应该跟大将军说连玉是她师父,而是应该是兄长。
沈厚光道:“小先生,你对我沈家可是再造之恩,小先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用不着跟沈某客气。日后有什么需要,欢迎小先生叨扰,我沈家的大门,永远为两位公子敞开。”
连笙这时站了起来,向沈厚光抱拳,低头,如实道:“大将军,草民……不,下官还真有一事相求。”
下官?
这个词汇可把沈家父子四人惊到了。
沈厚光蹙了蹙眉,“小先生这话是何意?”
沈景安惊讶问:“下官?小先生?你是当官的?你不是上河县的一位算命先生吗?怎么……”
连笙微躬着身子,缓缓沉稳地向沈厚光解释道:“是这样的大将军,下官是上河县新任县令李莲生。
因下官也懂一些算命之术,便在我上河县的天灵泉那里,替一位和尚守了会摊子,凑巧就遇上三公子来算命。
三公子觉得下官算得还行,便给了下官一块腰牌,让下官日后来找他。
后来下官才发现,这块腰牌,是大将军的家人随身佩戴的重物。
说实话,下官没想过要来将军府叨扰,毕竟下官位卑言轻,怎敢攀附将军府。
最近因为一件事,一直苦恼着找不到解决办法,遂就想到了三公子给的那块腰牌。
下官想,这个事情,沈家军能帮忙解决,所以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