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着捏起袖子,轻抚着眼泪,好一个蒙尘委屈的林妹妹形象。
这一番造作震惊了两个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三元夹着嗓子,“嘤嘤嘤”地开口哭道,“这少城主是来找城主的,这瞎了眼的奴婢明明知道城主没在本宫这里,为何还要骗少城主进本宫房中?”
“奴,奴婢没有!”那奴婢赶紧看着红衣少年辩解道。
沈三元继续梨花带雨地哭,“你莫不是故意激怒少城主,想要污蔑本宫与少城主有染不成?”
那婢女一听,直接怔住了,但很快有了反应,她指着沈三元,结结巴巴地喊,“你你你,你休得信口雌黄。”
“呜呜呜……”沈三元哭得更凶了,朝着红衣少年就是一记大礼,“少城主要替本宫做主啊!这奴婢分明就是想陷害你我清白,不然她明知城主不在此处,为何还要说那些诱导你的话!她分明是在PUA你!”
“……”
“……”
两脸懵逼后,一脸怒气不减,一脸急火攻心。
“就是控制你,拿语言激怒你,她刚才是不是说了‘您今年就要及冠,就算是城主在这里,您若进去碰到……’,碰到什么?除了男女间的那点儿事儿,还能是什么?”
“你,你住口!”那婢女大声喊着!
“我偏不!”沈三元连哭带解释,都不带停歇的,“她故意那么说!你是不是听了后,更想进来瞧了?所以才开始砸我门的,对不对?”
婢女那口才哪能比得过这活了不知道多少世的人精?
眼看着落了下风,当下就撂挑子要以死明志!
“少城主,奴婢九岁入城主府为婢,从不曾有过害人的心思,今日侧夫人分明是想要奴婢的命!既如此,奴婢便依了她,免得少城主为难!”说着,就朝一旁的墙柱撞去!
少年手快,赶紧拉住了她的衣袖,皱眉道,“小雅,莫要做糊涂事儿。”
沈三元一瞧,这一哭二闹三寻死,竟给整齐全了!
当下抽了抽鼻子,止住了哭声,轻飘飘地从两人面前飘过去,一脸死相地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宫就说了,在这天越城没人会欢迎本宫,父皇偏生不信。本宫无依无靠嫁到这城主府,不曾想,连个婢女丫头都能骑到本宫头上耀武扬威……算了,都是本宫的命,你们走吧。”
“……”
“……”
懵逼的两人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尤其是叫小雅的婢女。
早就听闻这个公主是个柔弱的草包!不曾想,竟然这么能演戏?看来主子还真是太小瞧她了!
齐梁并未看盯了他一眼的小雅,而是将目光聚集在了面前绝对称得上是美人的泽佑国小公主身上。
今日这出戏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不成想,竟还真有些收获。
传言这小公主幼年丧母,性格懦弱,一直被寄养在宫外的舅父家。
虽是公主之身,却不曾有公主之命。
三个月前,及笄礼过后,便被国君接到了宫中,但也同时下了圣旨,远嫁天越城。
她的身世他并不感兴趣,可密探还带了消息,说这小公主有意中人,是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
这就有意思了。
不嫁意中人,偏要做他父亲的妾室。
就算她不能自由做主自己的婚姻,但他可不信,国君没有什么阴谋!
这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天越城城主与夫人情投意合,恩爱两不疑?
别的国哪敢不说二话,就塞个女人进他这城主府?可自己国家这国君,还真是厉害啊,竟然就这么下旨嫁了个公主进府!
他问父亲为何不拒绝?父亲也不告诉他缘由,只是道,“应天受命,岂能抗旨?”
这何其荒谬?!谁人能左右天越城城主之意?谁又敢左右?
今日一早,父亲出门后,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