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接哭了的庞觅,冯爽直接慌了。
“你这怎么又哭了?”
庞觅:“感动。”
……
冯爽就觉得吧……
都说女人如水,但是如今看来,水个鬼,男人才是水,好吧?
她受不了这种多愁善感、泪腺发达的人,看了眼沈清浅,但见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冰柜……
马上就心领神会道,“请我们吃小奶糕,比喝茶好多了。”
然后庞觅顶着俩兔子眼,看向了他心中的英雄。
那伟岸高大的男人,完全没意见。
于他而言,沈清浅就是他的风向标。
后来,几人一人举着一个颇有年代感的小奶糕,然后挤在人群里去看节目。
摘了口罩的俩人,墨镜、鸭舌帽还戴着,加上周遭灯光闪烁迷人眼,前后人群的注意力大多都在王员外家的阁楼上,也没人注意他们。
沈清浅斜眸轻抬,正好看见他咬了一口雪白的奶糕。
他仰着头,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滚了几下,捏着奶糕棒子的手指轻微曲着。
他手指细长,这让他不管拿着什么东西,都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掌控感。
感觉到视线,第五寻眼尾淡淡地朝她瞥过来。
她墨镜中的人,扎眼的光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下颌描得棱角分明。
人群有些许的躁动,是王员外家的阁楼上亮起了灯。
一排排红灯笼格外喜庆,衬得暮黑的天际像被染了大片的红梅。
红梅盛开,有欢快活泼的bgm随即响起。
树叶将红梅剪裁成了更加零散的碎块,打在喧嚣的人群中。
随着“哈哈哈哈……”格外豪迈的笑声传出,阁楼门缓缓打开。
几个藏衣仆从自门两端,排排走出,靠墙而立。
有一四旬开外,锦衣华服、头戴冠帽,一看就富得流油的老爷屈臂而出。
很是戏剧性地从阁楼这头望到那头,步幅连动间,朗朗而道,“诸位乡亲,我乃王员外,家中有一女,今年芳二八待嫁闺中,承蒙皇帝恩准,特在此搭桥楼抛绣球招婿!还望优质的青年、未婚男子请留步,聚在这楼前,博上一博,我家那小女马上出来!”
言毕,那老爷退身站到一旁。
有随从大喊,“兰儿,请小姐!”
“来啦!”清脆的话音落下几息,有窈窕身姿、梳双丫髻的丫头碎步而出。
她朝着楼下翘首盼了好几下,然后俯首对着一旁的老爷一拜礼,“姥爷,咱家小姐从小到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英俊潇洒的公子爷,小姐害羞地都不敢出来了。”
“诶,这是什么话,今天乃是皇上恩赐的大喜之日,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快去再请!”
当当当当,又是一阵bgm大起,那老爷絮絮而道,“别看我这长相不起眼,但我家小女可是随了我家娘子,那可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各位青年才俊,可想见啊?”
人群很是配合,那“想”字叫的,简直是震耳欲聋。
沈清浅原本想问第五寻,要不要抢着试试看。
结果一抬眼,便见他还在盯着自己。
别问她是如何从那支黑不溜秋的墨镜里看出来的?
问就是,她就是知道。
夜风徐徐,但被人群挡着,有些燥热。
第五寻的嘴角噙着一抹清冷,显得整张脸庞都有一种禁欲美。
她红着脸,也不打算问了,刚准备看已经出来的王家小姐,冯爽便开了口,“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庞觅问。
“赌那王家小姐会把绣球抛到我们这边。”
“!”
“……”
“……”
咱就说,冯爽这脑回路,一般人是真跟不上的。
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