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又突然冷不丁地说:“我会知道尹兰褰是赫连夜告诉我的。”
他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
“你不如早跟我说,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幼时玩伴,所以才对我另眼相待。我早就觉得奇怪。”
“你送我这样那样的玩意,是希望我笑给你看吗?”
“如今有了尹碧城,他比我更像,而且说不定是尹兰褰的亲弟弟,还只是个小画工,你可以把他召到你的府上,让他为你作画,你可日日看他,以慰藉思念故人之心,多好。”
怀雍听得傻眼,他认识卢敬锡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卢敬锡的话这么多。
他不知如何回答,也无从插嘴。
怀雍被卢敬锡骂得又气又委屈:“我一想起兰褰便觉得难过,他是我平生最伤心的事,所以我不想多说,这算什么隐瞒?明明是你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还没有解释惜月姐姐的事,也不跟我说你的亲事!”
卢敬锡理直气壮:“我的亲事为什么要跟你说?况且,八字没有一撇的事,难道我还急吼吼地自己大张旗鼓地去宣扬吗?惜月?惜月又怎么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怀雍指着他的说:“赫连夜说你收了惜月姐姐做你的通房!你、你们已经发生了肌肤之亲!”
卢敬锡戛然噤声:“……”
然后,握住怀雍戳到自己前面的手。
“吁——!”
“咔噔。”
“雍公子,卢公子,到卢府了。”
卢敬锡该下车了。
他说:“我母亲虽然说要抬惜月做我的通房,教导我敦伦之礼。但是,我拒绝了,我也没有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怀雍的手不肯放。
炽烫热度自相贴的肌肤传来。
卢敬锡极其认真地说:“小雍,我觉得那样是对我未来的妻子的不敬重。世上男子多爱三妻四妾,我却不喜欢。我只愿效那连理枝、比翼鸟,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