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恒要的信息非常全面而且庞杂, 就算是维克多·福瑞斯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立刻给出。他在沉思中又想到了直接越狱出去实地考察,但是红头罩就大马金刀坐在那,也不说话, 也不干别的, 也不看他,只是玩他的枪。
维克多思索了一下:“我可以直接和医生见面谈话吗?”
红头罩手指从枪管上擦过去, 心不在焉:“不能。最好想都别想。”
又等了一会儿, 红头罩站起来,毫不留情的把论文收走,一边收一边语气不怎么好的催他赶紧准备,写论文的人时间和当期都很紧张, 不可能为了一份数据等太长时间,这个题材看起来不错但是还有更多更好的题材,好医生从来不缺研究素材,所以维克多·福瑞斯最好识相点, 在他下次过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医生想要的东西。
“而且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黑门监狱竟然已经开放了囚犯和外界的交流手段吗?”红头罩嘲讽道:“不如你来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联系上医生的如何?”
维克多, 冷笑:“无可奉告。”
讲到最后, 两人差点打起来。
但这一小小插曲并不能影响红头罩的美妙心情。他哼着歌,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医生的值班终于结束了, 可以在家休息,她给杰森发了一段potato和tomato的视频,视频里虽然两只豚鼠依然对医生非常警惕, 不愿意靠近,但是双方的关系已经有了极大的缓和。
它们两个已经愿意走出棉窝, 隔着笼子和围栏谨慎的观察这个蹲在自己零食碗旁边的两脚兽。
两脚兽很欣慰, 遂和男朋友分享喜悦。
阿努比斯[狗头]:我感觉又被接受了一点, 真不容易/哭哭/
托特[鸟头]:它们两个还小,慢慢长大就会知道你对它们好了
托特[鸟头]:东西给你送到了,我在回来的路上,有什么要带的吗
阿努比斯[狗头]:不用了,反正等等要去逛超市
也对。
手机熄屏后成了一面不太清晰的镜子,正好倒映出杰森的愉快的面容。这种或许会被达米安锐评为“恶心又愚蠢”的表情长久的停留在杰森的脸上,愉快从他的脚步和体态当中渗透出来,他轻盈地跃上楼梯,哼着歌打开门。
然后和听见门边响动回过头来看的融恒视线相对,两个人都笑起来。
“怎么不穿件外套?”杰森说:“都快入冬了,感冒怎么办。”
他还穿着昨天那件看起来显得人“软趴趴”的牛角扣毛呢大衣,向融恒走过来时解开扣子,然后就这样用衣服把她和自己裹在一起。
今天在家休息的医生只穿了一件荷叶边无袖睡裙,虽然看起来和季节不符,但室内的温度并不是这样的穿着会感到寒冷的程度。男朋友偶尔在第二天会变得很粘人,融恒已经习惯了,她靠在杰森的身上,接受对方在她的肩膀和颈窝的蹭蹭,只是呼吸时总让人痒痒的,想躲。
两个人抱在一起观察小豚鼠,小豚鼠也在笼子里观察这两个奇怪的两脚兽,互相观察之中,杰森说:“福瑞斯说他会尽快收集数据,但是我告诉他如果他越狱我就打断他的颅骨。”
“啊不要吧。”融恒说:“至少等数据收集齐全之后再打断也不迟,不然论文进度都推不上去了。”
杰森:“我真想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论文一起面临危险你要先抢救谁。”
融恒:“那当然是你啦,写过的论文都在我的脑袋里,我可以复刻嘛,杰森是最重要的。”
她凑上来亲了亲杰森的嘴角,虽然知道甜言蜜语也是医生贿赂信使的一环,但显然投其所好,信使对此非常满意,因此事半功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巴胺就像身上的痕迹一样还没有消退,还是因为一段并不没有带来过量负面情绪的长时间分离,突然凑到一起又暂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