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爹沾了赌,家业输进去不说,还把他娘和两个姐妹都卖了。
“因为这个事儿,他不肯留着原姓,一定要改了跟老张姓。再大些,十来岁上,还烧了老张随手揣回家的一副骰子骨牌。
“他后来能变成赌徒这个事儿,我总觉得蹊跷。等你空了,再查查吧。”
庆海亮了眼睛,连连点头:“好!好!多谢!”
另一边,巧桂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巧莲厌憎地看着她,咬着牙低声骂:“你是有多浪?!整张胭脂、整盒铅粉都糊在脸上了吧?你想死就赶紧滚出这里!别带累了我们清清白白一殿人!”
安儿忙把巧莲拽到自己身边,又把如儿推过去:“你徒弟,你去管。”又瞪巧莲:“轮得着你唧唧歪歪么?”
巧莲气哼哼转开脸。
如儿看着巧桂,叹了口气,轻轻推她的肩膀:“看来,你这上妆的手艺是得多学学。先回去洗把脸。”
巧桂感激地蹲身行了个礼,捂着脸跑了。
“你得立起来!怎么连个居心叵测的徒弟也治不住了……”安儿瞪着如儿,怒其不争。
如儿嫣然一笑:“小姑娘家家的,瞧见太子殿下这般皓月当空,生了些个春心,也算不得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