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周奉仪怎么样了?”梅若芹想起来,抬头看她。
梅染垂眸:“段嬷嬷请了太医来看,又换了伺候的人。听说如今宜春东殿只有药味,旁的都清爽多了。”
“阿弥陀佛。”梅若芹忍不住合十。
接着,主仆两个便都没了话。
可是,梅染没有走。
梅若芹奇怪地抬头:“怎么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东殿已经把王承徽死死封住。
“太子妃退了一步,称了病。
“耿承徽是个唯您马首是瞻的。
“如今东宫里头,若是段嬷嬷想要拿谁开刀,那不是咱们,就是吴良媛。
“可是吴良媛是宗亲之后。
“姑娘,您心里得有个数。”
梅染的声音轻轻缓缓。
梅若芹莞尔一笑,放下手里的琴谱:“我进宫,一则是因为父亲是太子师兄,自有一番亲近之意。
“二来,便是你知道的,我早年间,见过还是承王的太子……”
说到这里,梅若芹的腮上一片粉霞,“所以,我怎会在乎段嬷嬷会不会针对我?
“我只要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待在太子身边,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