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尽了人事,她决定接下来就听天命了。
香香沉沉地睡一大觉。
早晨按时醒来,打拳洗澡,乌鸦来了。
待她一身清爽地出来,替她擦头梳妆时,如儿找了个空子把安儿支出去,悄悄地附耳告诉了王熙凤她“醉后”说的话。
王熙凤咔嚓一声撅断了一根玉簪,花容失色:“我,我说了,姓秦!?”
如儿一边仔细地看着她的侧脸,一边轻声安慰:“院子里没别人。就奴婢听见了。您放心。奴婢还瞧见树上站着鸟儿呢!
“若有旁人,鸟儿早就吓飞了。”
王熙凤略略松了肩膀,沉默了好一时,才低声道:“如儿,不是我有意相瞒,而是这些事,真知道了,你们谁也活不了。”
正捋着王熙凤的头发绾单螺髻的如儿身子一颤,嗯了一声,眼睛只看着头发:“姑娘心里宝贝我们,奴婢明镜儿似的。您放心,该问的不该问的,奴婢都不问。
“除了您让奴婢知道的,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话,头发绾好,又端详片刻,笑了笑,“好啦!”
王熙凤一向的活泼收敛了三分,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扶着如儿的手往外头走。
待她坐到桌边时,还是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