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身处王都之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日内接连发生的五件大事。
每一件事情,都在冲击着所有人的心灵。
而这一日,后来也被群臣与百姓称之为‘那一日’。
只因‘那一日’发生的五件大事,更是一件比一件严重,无人敢议,亦无人敢听。
‘那一日’也成为了这一日的专属之名。
只要听闻有人提及‘那一日’三个字,所有人无不是面露惊色,随后绕道而行。
生怕对方祸害自己的双耳。
第一件事,本是王子掌握人族权柄的及冠之礼,这是人族同庆之事。
可是,接下来……
挤在宫门外的百姓看着陆陆续续从宫内飞出的大臣和侍卫,面露大惊之色,纷纷向后推搡了起来,在宫门前硬是挤出了一片空地。
比干和闻仲率先落下,其余人这才相继落在他们周边。
赫然是将他们两人结结实实地围在中间,没有留下一丝的缝隙。
虽无一人出言,可那死死盯着两人,仿佛是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却已说出了三个字。
“怎么办……”
这是所有人心中都想知道的问题。
比干和闻仲对视一眼,王后魂归于天地这种大事,他们又怎么拿得出主意。
但是最后,比干也只是勉强说出了一个字。
“等!”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主意。
既然逐他们出宫,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不需要他们在场,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这里等宫里的王上和殿下的情绪稳定下来。
“本该是殿下及冠之喜事,却遭遇大悲,对殿下的打击必不会小。”
比干说完,视线四顾,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杨任,你先告病,回南离青州待一段时间,等殿下气消了,本太傅再传你回来。”
那名唤做杨任的文臣嘴角露出一抹苦涩。
他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太傅让他暂时离开王都,也是为了避免殿下迁怒于自己。
王上暂时为他挡下了这一剑,可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再有一剑出现。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皆是噤声不言。
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眼前的氛围太过异常。
他们永远不会想到,在如此大悲之际,他们的王上却是在极尽刺激着如今刚刚及冠,仅仅只有十岁的王子。
砰!
一道轻微的闷响自宫墙之内传出。
闻仲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上前一步,瞳孔微眯,那里就是宗族祠堂所在的方向。
沉声道,
“这是灵气对冲的波动!”
“不可能!”比干当即呢喃否定出声。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成为击垮他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道身影冲天而起。
一道身影完全笼罩在金色的屏障内,让他们无法看清,可他的身份还需要看清才能辨清吗?
另一道身影手持四尺黑芒,在不停地挥舞,劈砍在金色光罩上。
毫无章法可言。
他们的身形越飞越高,一追一‘逃’,帝乙始终都保持着与子受能追上的速度。
百丈!五百丈!一千丈!
这个高度已经是昨夜子受独自御空飞行的极限高度。
可子受依旧在紧随着帝乙在向上攀升。
比干和闻仲皆是仰头看向两人所在的高度,他们凭借目力还是能够看清千丈高空发生了什么。
比干皱了皱眉,终是率先说道,
“不对劲……”
闻仲同样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接近一千五百丈的高空,一脸凝重之色,沉声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
只是他这肃穆的表情,也不像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
比干答道,“是殿下的气息流动不对劲!”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