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癞子有些无奈,但是凌光明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得不回答。于是老实的回答道:“那帮人现在正在春草堂烧烤店等着呢。”凌光明闻言双眼忽然瞪了起来,连忙问道:“在哪里?”金癞子连忙答道:“在最近开业不久的春草堂烧烤店啊。”
凌光明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金癞子,厉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详细的讲给我听!”金癞子不敢隐瞒,把自己的人去春草堂“乞讨”时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凌光明静静地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金癞子讲完了事情的经过,也不敢说话,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一直都是在站着说话,而凌光明也根本没有邀请他入座。
金癞子不知道春草堂烧烤店的背景,凌光明却知道的清清楚楚!能轻松的打败丐帮十几个好手,敢放出豪言连夜抄了丐帮老巢的人,必然就是赵旋本人无疑。凌光明又思量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弟弟,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又抬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金癞子,终于狠下心来做出了决定。
凌光明抬头看向金癞子,忽然笑道:“金帮主,区区几个流民,我巡检司派人拿他们倒是易如反掌。不过如果没有他们的罪证,巡检司也没有办法长时间的羁押他们,恐怕没多久也要放出来。到时候他们如果再去找你们丐帮的麻烦,恐怕金帮主脸上也不好看啊。”
金癞子闻言心中大喜,点头道:“这帮流民应该是刚到临安,恐怕还真没有来得及在临安犯案呢。我觉得我们丐帮之人去解决他们还是比较合适的,不过之后的事情就要麻烦都巡检大人了。”
凌光明笑道:“金帮主此时何出此言?我与你大伯向来关系匪浅,对你也是视若子侄,只要力所能及,必定倾力相助。我也知道,你初登丐帮帮主之位,必须在丐帮中建立起足够的威望,如此方能有效地管理属下。你大可放心,后续事宜我定会为你妥善处理。不过,我需提醒你的是,切不可留下任何的隐患,否则待那帮过江龙脱困而出,金帮主恐将陷入困境。”
金癞子也是在道上混的,这个道理他自然也是明白的。但是听到凌光明要自己不留下后患,那就只有杀人一条路了。想到这里,金癞子也不禁心生忐忑,并没有立即应承。凌光明见到金癞子犹豫不决,笑道:“我也只是担心你不能震慑丐帮,这才提醒你一下的。毕竟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啊。至于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靠金帮主自己拿主意的。对了,我倒是可以给你托个底。”
金癞子闻言连忙问道:“什么底?”凌光明笑道:“如果你金帮主能让那帮过江龙无法开口辩解,那我就可以把一些无头的命案说成是他们干的。这样一来,不但你金帮主立了威,我巡检司也有功劳,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金癞子闻言大喜,他听闻那帮过江龙要抄丐帮的老巢,早就有些恼了。而且自己的伯父也说了,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帮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丐帮的威胁。现在既然有了都巡检凌光明的托底,自己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想到这里,金癞子连忙道:“那在下就先谢过都巡检大人了,我就告辞了。”
金癞子离开后,凌光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色凝重,眼神冷冽,反复的思索着后面可能出现的状况。如果赵旋真的被丐帮等人杀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到时候自己再灭了丐帮杀了金癞子为他报仇就是了;如果赵旋侥幸没死,那一切的责任也都在丐帮的身上,赵旋没有证据也不能拿自己如何。不过无论如何,金癞子都必须要死!
却说那押铺到了厢公事所,却不见当值的孙启民孙厢官。于是马不停蹄的又赶往了孙厢官的家里,这才了解到孙厢官去丰乐楼吃酒去了。等到吴押铺匆匆的赶到丰乐楼,孙厢官已经在阁子里喝的面红耳赤了。孙启民被吴押铺叫出了阁子,满脸的不快,不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