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
江柠沉默了很久，想了无数种应对方法，最后还是干脆地……摆烂了！
她又没做对不起小贞羽的事情，干嘛心虚？
对，她不必心虚！
哪怕对面有可能已经变成了腹黑兔，她也不必害怕。
反正自己有系统，有一大堆的系统道具，奇奇怪怪的光环，还会怕区区一只腹黑兔吗？
想到这里，江柠的底气又回来了。
“白贞羽，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贞羽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内心的不悦，以及排山倒海般涌来的委屈，故作平静地说道：“结婚。”
“……噗！”
正在淡定喝茶的江某人，一口茶水全喷了。
不是，等等？
这会不会太快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上车呢！
白贞羽继续说道：“你不用跟我装，不必跟我演，我什么都知道了。”
江柠挠了挠头发：“啊，是吗？”
讲真，她最怕有人跟她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这简直就是耍诈。
你们都知道什么呀？
里面的事儿可大了，可乱了！
白贞羽抿了下嘴唇，轻吐一口气，缓缓道：“我只用跟你说一句话，你就明白了——大概两年前，这个世界就有了穿越时空的技术。”
江柠：“……”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其实，这可以理解。
她往这个世界投放了那么多的光环，而那些光环，至今仍然有效呢。
头顶着那种逆天的科技类型光环的大佬，搞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而这样的大佬……
这个世界大概有二十多个？
白贞羽对她的沉默很不满，忍不住问道：“你作为扇动翅膀的那只蝴蝶，看到因为你而发生巨变的世界，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江柠苦笑一声，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我想要的仅仅是自保。”
“后来，我想要保护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爱人……”
“我不敢说我每一步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我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反正嘛，我已经竭尽所能，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作用了。”
说到这里，江柠叹了口气。
她突然有点怀念那个傻乎乎的小贞羽。
那个笨蛋，永远都不会这样质问她，只会无条件地信任她，服从她的命令，把她当做唯一的伞。
但……
她无法做到面对小贞羽的悲惨命运，无动于衷。
如果回到过去，她还选择什么都不做，只等着历经磨难的小贞羽，傻乎乎地落入自己的陷阱……
那么，她的往后余生，恐怕每一天都会后悔。
乖顺听话的小白兔固然很好，可江柠更希望看到的，是她原本的样子。
现在的白贞羽，就是本来应该的模样吧？
嗯，挺好。
看起来，她过得很不错。
江柠笑着说道：“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但我总觉得……”
“觉得陌生了，对吗？”
“是，陌生了。”摆烂的江某人，决定摆烂到底：“咱们之间，撒谎没意义，我就直白点了。”
“江！柠！”
白贞羽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耗费上百亿的资金，折腾得浑身伤病，反复地穿越时空，已经把我该知道的一切都知道了！”
“我知道没有你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胆小，懦弱，无知……”
“我会成为陆续的掌中之物，一辈子默默无闻，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
她预想过彼此各种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