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檀冷声回怼:
“点心是二皇子想吃,陛下亲自开口让妾身送的,妾身会蠢到在点心里下毒?还吩咐观南不许经他人之手吗?”
“再说了,妾身宫中何来的五石散?”
她最不愿与别的皇嗣沾染半分关系,若不是男人亲自开口,她根本就不可能给二皇子送点心。
她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让曾是御前宫女观南亲自去送。
没想到千防万防,结果还是出事了。
姜淑妃轻笑一声,“丽昭仪对着本宫咄咄逼人做甚,本宫也只是提出疑问罢了。”
萧曜锐利的眼眸扫了姜淑妃一眼,下令道:“林婕妤妊娠有功,追封为德妃,以妃礼安葬。”
说罢,他起身吩咐摆驾皇子所,他一摆驾,太后、皇后嫔妃也只得跟着他摆驾去皇子所。
抵达皇子所后,他吩咐林德,小福子,尚宫、宫正司等人,核查各宫药材、俸物的领取记录,以及将常宁宫小厨房、皇子所所有宫人,全部押下去拷问。
他一开始没下令拿下常宁宫小厨房的人,是知道女儿的辅食皆出自小厨房,小女人对小厨房的管理极严,可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指不定是有小厨房的宫人被人收买了。
待他与太后探望完二皇子出来正殿时,殿外已经跪了乌泱泱的宫人,喊冤、惨叫声隐隐约约传入殿内。
崔婕妤与叶美人、昭才人等人见闻静檀面色凝重,以为她正担忧自个处境,皆出言宽慰她。
闻静檀突然皱着眉头望向,被宫人一并带来二皇子吃剩的点心,“陛下,妾身想看看那碟点心。”
此话一出,有人神色微微一愣,皇后狐疑地看了闻静檀一眼。
萧曜微微颔首,观南从宫人手里接过呈盘呈给闻静檀。
闻静檀细细观看,又拿起一块点心闻了闻,须臾,她将手里的点心丢回碟子里,发出一声冷声:
“陛下,这不是常宁宫做的点心,百花糕已被人调包了。”
“当时侍奉二郎的宫人皆可以作证,这就是观南送去的百花糕,他们亲眼看着二郎吃下去的!”
曾贤妃请示萧曜传当时在场伺候的宫人,以及小厨房的宫人进来。
萧曜微微颔首,进来的宫人都证实了曾贤妃的话。
闻静檀气定神闲地开口:“贤妃娘娘还是先看清楚百花糕中的馅儿再说罢。”
曾贤妃闻言,拿起百花糕检查,又闻了闻里面的馅儿,脸色微变。
对上众人不解的目光,她磕磕绊绊开口:“百,百花糕的馅儿放了玫瑰花, 二郎对,对玫瑰花严重过敏。”
是她太过紧张儿子,竟然忘记遗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闻静檀接过话解释道:
“妾身以前曾偶然得知二皇子对玫瑰花过敏,因此每次给二皇子做的百花糕,都未曾放过玫瑰花酱。”
崔婕妤恍然大悟,开口道:
“而宫中做的百花糕是以玫瑰花酱为主,调换百花糕的人不知二皇子对玫瑰花过敏,这才准备了一份有玫瑰花酱馅儿的百花糕,反而成了替妹妹洗脱嫌疑的证据!”
昭才人提出疑问:
“既然二皇子吃下的是无毒百花糕,那大皇子是如何中的毒?”
“二皇子吃过百花糕,还吃了什么?你们还不从实招来?”皇后语气极冷,呵斥底下的宫人。
宫人们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当,当时,小厨房还上了些粥与小菜。”
“那些吃食呢?可曾检查清楚?”
“ 吃,吃食已经吃完,碗碟清理干净了。”
曾贤妃脸色阴沉到极致,到底是谁,动作竟如此迅猛,如今处心积虑地利用儿子来个一箭三雕?
萧曜周身弥漫着迫人的气势,殿内一时气氛压抑,各个噤若寒蝉。
闻静檀也在想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她环视一圈殿内的嫔妃,能将手伸进皇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