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车镜里面一脸虚弱的苏瑾瑜说“每次见你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你这副样子也算难得”
苏瑾瑜不想回话,靠在车窗上假寐,直到到了店门口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她拍了拍小金鱼,小金鱼也渐渐转醒,有了实体之后她没有之前那么脆弱了,苏瑾瑜还是背着小金鱼走到了店门口,店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不见了一时间看着还有点不习惯,所以苏瑾瑜把小金鱼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之后就又把灯笼挂上了
只不过,灯笼再也不亮了......
苏瑾瑜的个子不太够,自己还搬了个小凳子才给挂上,她刚挂好左边的,就见谢逢也搬了个小凳子学着苏瑾瑜的样子把灯笼给挂上了
苏瑾瑜不悦“你给我挂歪了”
谢逢“哪里歪了,我看好着呢”
“我说歪了就是歪了”苏瑾瑜执拗的把谢逢刚挂好的灯笼给摘下来自己又重新给挂上了,她就是不想别人碰她的灯笼
谢逢见苏瑾瑜的动作他也没说话,看着不再亮的两个灯笼一时间他的心里也五味杂陈“这灯笼,是小金鱼的真身”
苏瑾瑜坐在刚才的小凳子上,也不嫌脏,她只是想晒一会太阳,闭着眼睛说“我猜到了”
大红灯笼里面的故事她是最清楚的,当年她也是因为灯笼里的怨气才注意到了它,即使怨气再重也不曾伤害过她,起初她只是想让这灯笼帮她守着点儿她的店,但这么多年她不老不死,身边活着的东西都一一离去,只有灯笼像是一个朋友一样一直陪伴着她,如今它也以另一种形式陪伴着她了
苏瑾瑜整个人蜷缩在小凳子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她从来不是爱哭的人,但总是命运难违
小金鱼生前过的太苦了,死后也不得安宁,被人生吞活剥了皮肉,又将剥下来的皮肉打磨,最后由工匠一针一线地缝合制成灯笼,只因为达官贵人的癖好,她之前就知道灯笼的故事,但再次想到竟然忍不住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