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脾气胆子都见长,搁以前他是万万不敢去书房打扰符珍的,不管多久,等的多焦虑,也只敢急的满屋子乱转而已,
但最近不一样了,符珍明晃晃的纵容和宠溺,助长了他的贪心和小脾气,
他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在符珍微微震惊的目光下,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书房中间,
符珍挑眉看他,笑着问了句:“做什么?不过年,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礼?”
他气鼓鼓的望着她,听到这句问话,心里酸酸的开始作了起来,“你不疼我了!你都不问我膝盖疼不疼?!”
符珍被他逗得笑出声,走过来搂他,祁蘅却气的撇过脸,抿着唇往旁边跪了两步,
“我不起来~哄不好了~”
脾气还真是大了,符珍看了一眼伸在空气中的手,都不给抱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她笑着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表情有些玩味的故意逗弄,
“好吧,既然哄不好了,那就不哄了。”
祁蘅眼睛都睁大了一点,显然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不哄了,心里开始反思起来,
我刚是不是太作了,姐姐都给我台阶了,都要抱我了,怎么能躲啊!
我干嘛躲啊!呜呜呜┭┮﹏┭┮,我把她作烦了!
眼见着符珍起身要走,他立刻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姐姐.........我错了........别走........”
他膝行着往她面前跪,伸手去讨要一个怀抱,眼圈也红了,
“抱我一下嘛~抱一下嘛~”
“求你了........姐姐,我不敢了~我刚不该作的.......你罚我吧~”
他脾气来得快去的更快,转瞬之间就开始委屈的撒起娇来,眼神哀哀的染上了许久未有的雾气,
“姐姐.......我害怕~”
符珍重新把人搂回怀里,嘴角噙着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那把金丝楠木的尺子,
等到祁蘅哭的羞红了一张脸,两人从书房回到卧室的时候。
符珍将人抵在洗漱台边,指着镜子里哭的眼睛红红的小狗,让他自己看。
“随便你怎么作,但下次抱你的时候在躲,姐姐就把你按在这儿教训。”
祁蘅转身抱着她哼哼唧唧起来,两人一直闹到凌晨两三点才睡,有符珍在身边,这段时间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
深夜,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不太真切的动静,连鹰山别墅的安保都未察觉,原本应该陷入沉睡的祁蘅,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眼里没有半分从睡梦中醒来的迷蒙,反而格外清醒又警惕,身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像是黑夜里蛰伏的猛兽,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他给符珍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起身,完全没有惊动身边的人,
符珍给他做过了黑暗环境的脱敏,此时的屋内并未亮灯,黑暗的环境中,祁蘅视野极佳,
他俯身从床底的床板上缓缓抽出一把锋利的古刀,约莫成年男性半臂的长度,符珍从来都不知道,
家里的卧室床底下还有这么一把利器,古刀在祁蘅手里熟稔转动,被他背在了身后,
他悄无声息的贴近了卧室窗边的阴影处,静静等着猎物上门。
能瞒过鹰山别墅的安保系统,悄无声息的潜入到这里来,显然不是普通的杀手,
他不想打草惊蛇,打算将对方拦截在露台外面,绝不会让人潜进卧室里伤了符珍,
一个黑影刚翻越了露台,悄然落地的瞬间,寒芒闪过,对方身手极其干净利落的避开了刀锋,
祁蘅手中的古刀几乎是擦着对方的脖颈划过,报着将其一击致命毫不留手的打算。
“卧槽!”来人显然有些惊讶,突然爆出一句粗口,单手撑地一个后翻险险避开,
祁蘅却完全没有同她废话的打算,手臂攀上对方的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