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朱秀让你来的?你也要加入他们了吗?三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浓烈的绝望和痛苦,一字一句的落在祁家建耳朵里,让他有些心虚,他定定的看着祁蘅,“我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不用。”
他被祁蘅这副抗拒排斥的样子,刺激的红了眼,鬼使神差的和他撕扯了起来,少年断食已久,没什么力气,与他这个成年人相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三叔!!!”
半个小时后,门口响起了祁言的声音,显然有些震惊,祁家建假装淡定的丢开祁蘅,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祁言一眼后就快速离开了。
而被留在家祠里的祁蘅,衣衫凌乱靠在墙边,嘴角渗着血迹,他仓惶离开,没有看见少年那双眼眸里腾冉升起的沉沉戾色,
许久之后他仍然能想起那属于少年的肌肤的触感,还有自己胳膊上的那个久久未消的,一碰就疼,久未痊愈的咬痕。
祁蘅当时下了死口,差点咬下他一块肉来,在那之后他就彻底魔障的和朱秀越走越近,撕开了脸皮的加入了他们折磨祁蘅的行列。
“三爷?”
“三爷你怎么了?”
佣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家祠的门口,手腕上那个伤疤到现在都还在,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却好像是新添上的一样,突兀又痛了起来。
现在的祁蘅和年少时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不再是无法自保的幼兽,已经成了让所有欺辱过他的人想起来的恐惧的恶魔。
他想到祁蘅那阴沉的目光就吓得腿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佣人搀了他好几次,才勉强把他扶起来。
“完了,都完了。”
寒意散尽,阳和方起,不知不觉已至三月,花道上原本冬季时就淅淅沥沥的花骨朵,这会儿越来越密集的生长开来,连同着花园里特意打造的四季常温的花房,一起绽放开满园春色,淡淡的花香萦绕着鹰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