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开始你你你…我是谁?”
祁蘅一怔,等了半天,想过各种最坏的结果,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
可是她说了,不让自己叫她了,不准叫姐姐,没资格叫老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醒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干脆哑掉,也不用为一个称呼,想的心脏生疼。
“烧了一夜,把我忘了是吧?”
祁蘅声音低低的,带着不确定的小心翼翼,“姐姐.......”
符珍嗯了一声回应了他,然后松开了手;
祁蘅抽了抽气,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泪水快要落下的时候,抬手擦了一把,然后挂上一个浅淡的笑,看上去苦涩又心酸。
“姐姐你要不要睡一会儿?现在还早,到时间了我叫你,然后送你去........”
他话音一顿,想起了自己在关禁闭,不能出去,难过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很快就隐得无影无踪。
“让司机送你去好不好?疲劳驾驶不安全的。”
符珍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林乘风的案子还有很多证据链需要补齐,另外他应该会供出祁言,市局今天会很忙,我早点过去。”
“现在就走吗?”祁蘅撑着起身,跟在她身后。
“嗯,你自己乖乖在家,饭要按时吃,文叔和姜淮会把你的情况告诉我。”她说完,走到卧室门口,又转头看了看他哀哀的目光。
“阿蘅,听话一点。”
祁蘅手动了动想拉她,却又忍住了,在身侧紧握着,乖顺的笑着回话。
“姐姐,我会乖的,不会出房门,也不会闹脾气,我等你回来。”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符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祁蘅脸上的笑再也坚持不住,一点点消失;
他眼神黯淡下来,走到了窗边,望着花园的方向,像极了被主人丢在家里的小狗。
符珍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司机给她拉开车门,祁蘅眼睛一眨不眨的怕错过任何一帧有她的画面。
看着她上了车,看着车离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眼里。
文叔端着早餐进来就看到他站在窗边失魂落魄的样子,“先生啊~我的少爷诶~ 怎么起来了?身上伤还没好,高烧也没退,快回去躺着。”
祁蘅一言不发,乖乖地回到了床上,文管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家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他把早餐端给他,祁蘅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文管家怕他独自待着无聊,轻声问道:“先生,要不要我去书房给你拿点书过来?”
祁蘅摇了摇头,目光看着窗外,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心里暗暗期盼夜晚能够快点到来。
文管家见他心情不好,也不再打扰,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餐具后便轻轻地关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姜淮咋咋呼呼的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祁蘅并不在床上,他在屋子里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
姜淮有些疑惑,开始四处寻找祁蘅的身影。“我靠!!!人呢?!不会跑了吧?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啊!!!”
在屋子找了一圈,打开衣帽间,才看到祁蘅睡在地上,符珍的衣服散落在四周,他怀里抱着件大衣,
听到开门声,祁蘅抬起头,原本亮起的眼睛,在见到姜淮的瞬间又黯淡了下去,明晃晃地表达着对他的嫌弃和不爽。
姜淮忍不住吐槽道:“你看不惯也没用!珍珍姐去上班了!!!不到晚上是不可能回来的!!!你现在能见到的只有我和文叔!!!”
祁蘅抱着大衣坐起身,他默默地卷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这段时间反复治疗后,密密麻麻的针孔痕迹;
沉默又倔强的示意自己就要在这里打针。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无声地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姜淮败下阵来,低声骂着转身回到卧室,粗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