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客气兄弟,不过,你这摊子上头咋这么多尖儿货啊!我滴个亲娘嘞,这宝苏当百可是稀罕玩意儿啊!这打哪儿寻摸来的。”
“呵呵,郑哥您给过过眼。”
郑老邪左瞧右瞧。
瞧了将近十分钟……
“兄弟,不成,这包浆不地道,哈哈,这是您的把式吧?太绝了,我要不是在这圈里淌了这么些年水,碰到这物件就得走眼喽。”
我心里暗自琢磨,这郑老邪都仅仅从包浆上瞧出了端倪,那我要是把这些玩意儿埋在地里十天半个月,那他铁定得走眼。
“郑哥过誉了,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罢了,我这妹子铁了心非要在这行里趟一趟浑水,我这当哥的能咋整!没法子,只能传授她点小手艺让她自己个儿慢慢咂摸。”
“哈哈哈,了解了解。兄弟,能不能匀我几件宝贝,我这都好些日子没开胡了,不过你放宽心,这价码我保准给得够意思。”
“没问题!正好我这也还没见着响儿,这样吧!一枚五百个大子儿,您只管挑。”
郑老邪一听,眉头微皱,
“兄弟,这价儿可不太厚道,咱都是道上的,三百,咋样?”
我赶忙摇头,
“郑哥,您这可就有点压价了,四百五,不能再少了。”
郑老邪咬咬牙,
“兄弟,四百,我挑三枚,就当给兄弟你捧个场。”
“得嘞,郑哥您随便挑儿。”
接着郑老邪挑了一枚“宝苏当五百”和两枚“宝巩当千”,掏了一千二百块钱递过来。
我将钱转手拿给了李小妹,她乐颠颠地放进了钱包里。
“兄弟,那我就先回我的摊儿上探探路了。”
“哈哈,祝郑哥您这买卖红火,日进斗金。”
等郑老邪走远,马玉良和李小妹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马玉良眼睛放光,兴奋地搓着手说:
“三哥,这也太爽了,没一会咱就进账一千多。”
李小妹也一脸欣喜,
“是啊!哥,你教我的技术真不是盖的。”
“呵呵,等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正说着,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头踱步走了过来。
他弯腰仔细瞧着我们摊上的东西,拿起一枚铜钱,用手指摩挲着,问道:
“小伙子,你这宝泉当百怎么卖?”
我不紧不慢地回答:
“老爷子,这您给五百就行。”
老头摇摇头,
“贵了贵了,三百怎么样?”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
“老爷子,您这砍价也太狠了,四百,不能再少了。”
老头想了想,放下铜钱说:
“那我再看看。”
这时,又走来一个身形消瘦、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他直接指着一枚“宝苏当五百”说:
“这枚我要了,多少钱?”
“八百。”
山羊胡老头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数了八百块递给我。
刚成交,一个胖胖的、满脸红光的老头挤了过来,
“哎呀,你们这摊不错啊,我看看这几个。”
一番挑选后,他买走了两枚铜钱。
不一会儿,摊上的铜钱陆续卖出去了一些,我们三个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那个戴老花镜的老头又回来了,他指着最初看中的那枚宝泉当百说:
“小伙子,四百就四百,我要了。”
“行,老爷子,您拿好。”
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这些人砍价砍得那叫一个凶。
一个个跟拼命三郎似的,恨不得让我白送给他们。
我们也是七嘴八舌地跟他们打起了嘴炮,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好不容易卖了出去。
还有些人,一直摸着下巴,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