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笑容越来越少,她的性格也越来越温淡,安安静静地弄她自己的事。
她不开心。
因为他,她变得不开心。
裴时礼取下唇间的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跟他在一起,她一点都不快乐。
她很少直接表达爱意,但每次他做了让她喜欢的事时,她总是会抱着他,仰头看他,笑着说:“我今天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这句话了。
裴时礼回到卧室时,灯已经全关了,她喜欢全黑的环境入睡,他没有开灯,凭着记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他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白皙安静的脸蛋,盯着她看了不知道多久,手机的屏幕黑了,他才回过神,低头在她的眉心上亲了亲。"我爱你。”
很轻的三个字,在静的只剩下呼吸声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裴时礼愣了愣,半响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已经睡着了。
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他的告白。
这几天在处理裴之桦的丧事,沈思柠没去律所,好在她最近不算忙,白天在律所处理完工作,下午四点左右,夏沐给她打电话,喊她去练舞房。自从从澳洲回来后,夏沐的工资涨了三分之一,工作量比做律师时少了一半,闲暇的时间多了,开发各种兴趣爱好。她在群里说要学跳舞,问沈思柠要不要一起,沈思柠想了想,便答应了。
她小时候在方女士的督促下,学了几年的芭蕾,但她那时候性子顽皮,没坚持下来。后来上大学后,她学了华尔兹之类适合宴会上跳的舞。比起这些端庄优雅的舞种,她更爱爵士的热情奔放,每次练舞的时候,把所有烦恼的事抛到外太空,解压又放松。她和夏沐约好在舞蹈室门口集合,她到的时候,夏沐刚好也刚到停车场,下车后,夏沐朝她走来,“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雪呢,雪夜开车,虽然很浪漫,但我怕死啊。
沈思柠把车锁上,接了句:“今年的初雪这么早啊。”
“谁知道,说不定不准呢,”夏沐挽着她的胳膊,两人
一起往舞蹈室走去,“不过我还挺喜欢下雪天的,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吃炸鸡喝啤酒了。”
沈思柠笑了笑:“我也喜欢下雪天。
一路上,夏沐偷瞄了沈思柠好几眼,沈思柠挑了挑眉,“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然我怕你憋死。”
“.....”夏沐讪讪道,“就我今天看到有个律师进裴总的办公室,我们法总说,这个律师是裴总的私人律师,负责帮他处理私事。说着,她眨了下眼,“你们是不是在闹离婚啊?”
闹离婚?
她“闹”过,但是没用。
如今,也没有心力再闹下去了。
沈思柠扯了扯唇
:“没有,我和他是商业联姻,离婚很困难。”
这话的意思是想离婚,但考虑到很多因素,最终选择不离了。夏沐听懂她的话,欲言又止,最后把话题扯开,“随便吧,我们去跳舞,让不开心的事都去死吧!”沈思柠笑了下。
夏沐学的是古典舞,跟着私教老师去了教室,沈思柠找了个空闲的舞蹈室,做好准备工作,将发圈摘掉套在手上,如瀑的长发披在肩上,她随着音乐的节奏跳了起来。天花板上的灯光自上而下地落在她身上,黑色发丝随着每一次转身跳跃飘动,宛若灵动的丝带,她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裴时礼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的额头微微沁出汗珠,浸湿发丝,流入脖颈,顺着颈间线条往下,极致的妩媚自由。她很享受跳舞。
准确的说,不只是跳舞,她做事很专注,做饼干时也很投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心智足够强大,自己就能为自己提供所有的情绪价值。跳了半个多小时,沈思柠跳的酣畅淋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想去拿水喝。
突然,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