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
那就别怪他撬墙角了。
谢文彦看见张长明心里真是高兴坏了,这可是个好用的人才啊。
他没有拒绝邀请,很爽快跟着对方离开,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寻常小茶馆中。
在厢房坐下后,没有等张长明说话。
谢文彦率先掌控主导权,一边烹着茶汤一边笑道,“久闻张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儒雅文士。”
张长明:……
等等,这话应该他这个招募谋士的人来说吧?
咋还被抢台词了呢!
饶是张长明见多识广,也楞了楞才反应过来恭维笑道。
“小友过奖了,文士二字张某哪里担得?倒是小友年纪轻轻,便计谋了得,三言两语便让一个五品官员罢职,上层权贵皆受震荡,这才是无双文士。”
“观今日小友对张某到来如此淡定,看来印子钱一事,应当是小友特意为之,钓的我家背后主子了?”
张长明是聪明人,谢文彦又并未掩饰,一副早就了然于心的态度,代表什么不要太明显。
这种主动引起太子注意投靠的人才,并不算稀奇。
谢文彦闻言没有反驳,直接点头承认微笑,“谢某是钓鱼,不过钓的不是张先生背后主子,而是张先生您。”
其实原本他搞这么一出大戏,确实是为了钓太子,但既然张长明出现了,计划自然要改动,把这个人才给撬走。
“此话怎讲?”
张长明坐直身体,不解反问。
谢文彦没有立刻解释,而是转问道,“张先生想知道真正灭了你家满门的仇人是谁吗?”
砰——
对面的人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直接失态地站起来打翻凳子。
张长明双眼充血死死盯着谢文彦质问,“你什么意思?”
不能怪对方因为一句话就如此失态。
张长明的出身其实和他差不多,也是个贫寒农户学子,天资卓绝,当初年纪轻轻就考中状元,并且被皇帝看中,接连升官。
妥妥的未来一品重臣预定!
但也正因太过光芒耀眼,才被皇后看中成为棋子,全家被土匪杀死,自己也因反抗中损了面容,不能再在朝堂为官。
最后不得不转到幕后,成为小太子的老师和谋士。
张长明和家里人关系极好,父母妻儿全部惨死,他心如死灰,这些年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为家人报仇。
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谢文彦端着茶喝了口,才淡淡道。
“真正杀你全家的人,并非二皇子生母淑贵妃,而是当今皇后和郭首辅。他们看中你的才华,但你年轻时为人迂腐,满心都在为国利民之上,不愿参与皇位之争。”
“他们没办法,只能用歹毒手段逼你站队,还将黑锅扣到了淑贵妃头上,你这些年根本就是帮了仇人,恨错了对象……”
“你有什么证据?”
张长明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追问凭证。
他已经人到中年,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没有足够的铁证,他自然不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挑拨离间。
当然对其所说,也持保留态度。
他对皇后太子是忠心耿耿,但那是在不涉及家仇的情况下,一旦涉及家人,他便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我没有证据,但你可以自己去调查,我相信以张先生的聪明才智,只要知道正确方向,应该就能查出事实。”
“张先生,真相只有自己查出来的才最可信,不是吗?”
谢文彦摇头。
张长明没有反驳,目光审视道,“你告诉我这些话,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人家告诉他这么重要的消息,显然不可能就是单纯好心。
谢文彦笑了笑,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跟张先生您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