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搁外边从照片直接聊到工资, 并且还有继续唠下去的意思,在两个人聊起劲前,杨志撑着桌面站起, 过去及时止住话题。
外面荆棘遍地, 司机第一反应是担心停在外面的车子,也跟着赶紧出了门。
已经吃完早饭, 铁先生提上自己的箱子, 没跟着出门, 转身走向厨房。
“……”
一桌人离开, 房间瞬间就空了大半,一直没动的四个人终于回过神来, 不小心把水杯打翻的大高个手碰到桌上的带着凉意的水,一激灵,总算是想起来掏出纸巾擦干桌上和地上的水渍。
房间里好像没剩什么人, 女生小声地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看上去像是不怕这种场景, 或者说像见惯了这种场面。
没人能回答她,看上去都还没缓过劲来。
还留在房间里的镇长看向他们, 推了推眼镜, 之后又看了眼刚好从厨房出来的屠户,说:“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来凑热闹,今天我们会把回去的路清理出来, 清理完了你们就离开。”
几个人坐在一起, 没说话。空气里安静, 直到和车染着同样颜色的红毛在提到离开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噌”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
他的车也还在外面!
车是家里刚给买的新车, 要是出问题了指定又要挨骂。
怕挨骂的心战胜了恐惧感, 看到外面的人平安无事地待在室外, 他心一横,也跟着往门边走。
一群人跟连体婴儿一样,他一走,其他人也跟上。
几个人小心翼翼从宾馆大门摸来出的时候,外面的唠嗑失败的社畜周已经开始进行下一项任务。
往前走两步,站在荆棘底下近距离观察了几眼,他一回头,对着不远处的人浅浅招了下手,说:“菜鸟来帮把手。”
他使唤人使唤得自然,蔡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颠颠地就来了。
叫他帮忙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就是用卷尺测一下荆棘的刺的长度。
他帮忙测的是一根枝条的尾端,尖刺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大得夸张,用卷尺还能应付一下。
这段时间跟着他的好队长见了不少世面,他对这些东西已经基本脱敏,不再像之前那样见到一点异常就一惊一乍,徒手测量尖刺不带怕。
周然蹲边上,看一眼卷尺上的刻度敲一下手机,“长95公分,直径53公分。”
这是肉眼可见的范围内能找到的最小的一个尖刺。
看着人记下数据,蔡袅收回拿着卷尺的手,多看了眼尖刺尖端,小小地冒了个激灵,说:“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毒。”
尖端很尖,最末端的地方看上去比针还要细,但是就感觉上来说,似乎比针的强度要大。
要是不小心对着栽下去,人估计要被刺个对穿。
“这个没有毒性。”
准备清理出一条道路的镇长和屠户人手拿着一个斧子来了。说话的是镇长,等到靠近后继续说:“镇上之前还有人的时候,有人不小心被扎过,除了破了点皮,没有其他事。”
他推了下眼镜,又说:“但是要小心,不要让这东西沾血,它会躁动,到时候会很麻烦。”
蔡袅赶忙离尖刺远了点。
从兜里掏出把匕首,刀在手上转了圈,对着尖刺比划了下,周然抬头问:“这些东西最先是出现在什么地方?”
“……”镇长思考了下,说,“在河湾边上。”
把手上斧头暂时放下,他从口袋里拿出张不知道折了多少遍的地图,展开来,手指在一个形状狭长的蓝色区域点了一圈,说:“一个晚上起来,附近三条街都被占满了。”
那时候的荆棘还不像现在这样可以轻易突破墙壁,所以街上的人还算安全,至少没有出现死亡案例。
那边除了山就是河湾,山上平时有人去,不可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