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扶着绮雪的小腿, 手指按在伤疤处,却沉默下来。
绮雪见他笑意淡去,还以为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太过分了, 连忙说道:“对不起, 圣君, 我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是我不好, 我不该随口乱说的,您不要当真……”
“我没有生你的气。”
听出他语气中的慌乱,玄阳和缓了神色,安抚他道:“我只是在思索, 应该如何为你疗伤,没有问题,我能办到。”
他摸了摸伤疤周围的肌肤, 绮雪感到小腿一暖,就听到玄阳继续说:“你试着运转功法, 看看效果如何。”
绮雪再次运转功法,惊喜地发现这一回灵气的流转真的没有中断,不仅变得生生不息,而且比原来更加顺畅了。
他摸了摸疤痕, 开心地向玄阳道谢:“多谢圣君, 圣君的道法果真精深高明,阿雪真是叹服不已。”
玄阳深深地看了绮雪一眼, 而后说道:“抱岁丹见效需要一段时日,至于多久见效, 因人而异, 若是体质与丹药不合, 可能会等待数年时间, 若你几月之内未能受孕,也不必心焦忧虑,一切自有天意。”
“阿雪明白。”
绮雪听到抱岁丹并非即刻生效,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不要紧,那他就每晚缠着陛下索求,一次次地浇灌,他就不信自己生不出陛下的孩子。
玄阳离去了,除了抱岁丹之外,还留下了一罐他亲手种的茶,其实他种下的茶树只有寥寥几棵,但因为绮雪爱喝,他就把全部的茶叶都拿给了绮雪。
绮雪不舍地将他送到长乐宫门口:“我会想念圣君的。”
他不是第一次对玄阳这么说了,这一回玄阳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他。
“我也会想念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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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玄阳,绮雪开开心心地换上了一身漂亮衣裳,等着贺兰寂回来。
因为有绮雪的陪伴,贺兰寂的身体近来好转了不少,在政事上更为忙碌。但只要不是上朝或召见大臣,他基本都会与绮雪待在一起,哪怕处理奏章也会将绮雪抱在腿上。
“陛下……”
看到贺兰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绮雪欢喜地迎了上去,踮起脚尖勾住他的后颈,热情地吻上他的薄唇。
跟在贺兰寂身后的薛总管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把眼皮一垂,安安静静地当个摆件,需要他的时候他再活过来。
绮雪抱着贺兰寂使劲撒娇,总算腻歪够了,才故意抱怨道:“阿满哥哥,昨晚你弄得我的腿好酸,你来帮我捏一捏好不好?”他又补充,“我不想让魇魔碰我,只喜欢哥哥帮我按。”
他想快点让贺兰寂发现他腿上的疤。
“好。”
就算绮雪不交待,贺兰寂也不会将他的事情假手于人,他抱起绮雪,一起来到软榻边,并排坐了下来,将绮雪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为他按揉小腿。
绮雪特意将腿抬高了些,若是贺兰寂看得足够仔细,应该能看到他腿上的疤痕了,可贺兰寂依旧一言不发,似乎还是没发现。
“哥哥,”绮雪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贺兰寂看了看:“很漂亮。”
“我不是问这些……”
绮雪坐了起来,指向自己的疤痕:“我这里有一处疤,哥哥不妨猜猜我是怎么弄的。”
贺兰寂抚上绮雪的疤痕:“是箭伤,对吗?”
绮雪惊讶,没想到他一次就猜对了:“你认识箭伤?”
“不认识,但我养过一只白兔,他的右腿有箭伤。”
贺兰寂注视着他的双眼:“你是圆圆。”
绮雪一下子愣住了,因为贺兰寂的语气是那样笃定,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圆圆……”
贺兰寂低声唤着他为绮雪起的名字,抬手在他的发顶